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次场景特殊,所以先和大家说一下——
很多时候齐勒听到的故事和我们在文里见到的不是完全一样的,比如这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分享的故事,虽然文章里会有很多心理描写或者别的更加隐秘的信息,但是这些齐勒是不会知道的。
就像是马其顿公爵被绑那一段的心理描写,齐勒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他只能通过马其顿公爵在故事里的行动判断出对方是个死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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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瑞奇曼的子嗣。”
母亲去世前只留给我这样一句话。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疯了,这个穷困潦倒一生的女人在最后的幻境中梦到自己与最富有的贵族有了一夜情缘,有了一个子嗣——我。
然后她就和所有做着白日梦的贫民窟女人一样认为我终有一天会被那个贵族家庭迎接回去,继承那传说中的庞大家产,然后带着她一起过上好日子。
母亲掉了些色的指甲盖像是因为雨水而斑驳的墙灰,她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肉里,仿佛是让我将这教诲深深刻入脑海中。
“瑞奇曼一定会接你回去的,你一定要拿到家产,一定要变成富豪,一定要成为贵族,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到脚下。”
“莫尼,你一定要变成那样了不起的男人。”
当时的我只苦于该去哪里为这个女人凑下一顿的药钱,于是只好敷衍她:“我会的,妈妈,我会的。”
母亲不再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虚幻微笑:“你一定要说到做到,莫尼,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些话比她平日里的咒骂和污言秽语要好听上一些,于是我只是叹了口气,把她的指甲从手臂上挪开,两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我的手臂上。
我捏着她的手替她修整指甲——她有时会不小心被自己的指甲划伤。
母亲仍然陷在梦魇中,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能认出我们头顶破旧的天花板、身处的肮脏木屋,还是说已经在自己的梦中变成了躺在金丝羽绒被上懒洋洋地等候仆人服侍的贵妇人。也许是后者,因为她的脸庞上展露出不适合这个破旧环境的光辉笑容。
“你一定能成功的,莫尼。”她用分享秘密的口吻对我说,“因为,那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继承瑞奇曼家族的。”
那个有着雪白皮囊,却有着恶魔双眼的孩子。
“那些钱,只会是我们的。”
但母亲直到临死也没能过上一天被金币和鲜花包围的美好日子,她小小的坟墓前只有我折下的洁白野花在风中微微摇曳。
——但母亲也没有完全说错。
在她死后不久,有一位打扮考究,神情傲慢的贵人来见了我。他自称是瑞奇曼伯爵的好友,知道了我母亲说的那些事,于是要带着我这个瑞奇曼伯爵流落在外的孩子认祖归宗。
“也许对刚失去母亲的你说这些话有些太过打击人,”那位贵族老爷悻悻地抹了抹泪,“但是瑞奇曼伯爵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也许等你回家后不久就会……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我当成父亲来依靠。”
我福至心灵:“我自然不会忘记大人您的恩情。”
于是那位贵族老爷满意地带我去购置了一身我从未穿过的体面衣料,找了几位老师给我加班加点培训了贵族礼仪,然后,在某个晴朗的日子,他就带我去见了我的“父亲”。
到了地点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居然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家庭”——
那些穿着考究面料的少年少女们像是活跃在那栋天国般建筑里的精贵的猫,他们背后的主人将他们抱在一起进行评选,最优胜者将得到让人无法不艳羡的巨额财富,还有瑞奇曼伯爵的头衔。
我和他们都是瑞奇曼的子嗣,也是其他贵族挑选出来分割瑞奇曼财产的道具,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当那么大的金钱摆在面前的时候,我们眼中就看不到其他选项了。
母亲,既然您的幽魂无法升天,将一直骚扰着我的话,那就请您保佑我,的确能如您所愿赢下这最后的胜利吧。
我在心底低声许愿。
直到有人提醒——“瑞奇曼少爷”要到了。
在我们这些被精挑细选迎接回来的瑞奇曼的子嗣中,还没有一个人能冠上那个姓氏。这座家里的瑞奇曼少爷只有一个人——母亲口中的那个绝对无法继承爵位的孩子。
我的心中不免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对方究竟是神志障碍,还是身负严重残疾,居然不得不将这么大一块蛋糕让给我们这些从未谋面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