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手倒也是个狠辣的人物,抹了一把脸上淋漓的鲜血,双目涨红,赤手空拳地冲向江淮,疯狂地乱抡王八拳。
江淮见机枪手还能冲上来,心中也有些惊奇佩服,别人看着虽然不清楚,但是江淮却完全清楚刚才自己这一记膝盖顶上去的后果,看着仿佛没事人一般冲上来的机枪手,心中暗暗称奇。
但是,这个乱抡王八拳的机枪手却并不是江淮的第一目标,他索性不管机枪手,转身扑向了两个手忙脚乱的掷弹手。
两个掷弹手看着小队长强行用火力压住了江淮,两人便转过掷弹筒对准了急速扑过来的赵凌云,眼中露出浓浓的残忍:你不是想冲过来么?那就看看是你快还是我们的掷弹筒快!
其中一个掷弹手手握着小巧的炮弹,正要填进炮筒之中,后
背却突然传来了一股庞然大力,整个人向前便倒,一个趔趄,整个人便趴倒在掷弹筒上。
另一个掷弹手看着突然失控的队友,惊讶的站起身,回过头看向队友的身后,手中还滑稽的抓着一颗炮弹。
江淮飞起一脚,踢在掷弹手握着炮弹的手上,后者吃痛,手中的炮弹脱手而飞,反复一块破石头一般落在柔软的枯叶上,懒洋洋地躺在那里。
江淮一脚踢飞了掷弹手手中的炮弹不说,踢出去的腿在半空中强行扭动,一记狠戾的窝心脚,将掷弹手一百来斤的身子踢得飞了出去,砸在他身后的掷弹筒上,成了滚地的葫芦。
刚才被江淮踢倒在地的掷弹手此时也稳定了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刺刀,遥遥地指着江淮,却不敢贸然冲上来。
江淮蹲下身,双手狠狠一错,将掷弹手的脖子扭断,伤口抽
痛,一下瘫坐在地上,看着跃跃欲试想要冲过来的掷弹手,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掷弹手心中一阵疑惑,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身后,却见一道壮硕的黑影向着自己急速扑来,手中刺刀下意识地刺了出去。
赵凌云一声暴喝,脚下用力,双腿犹如乌龙绞柱一般,一把夹住掷弹手的脖子,狠命一夹。
掷弹手被赵凌云钢筋一般的双腿夹住,顿时呼吸困难,双眼瞪的仿佛要瞪出眼眶,被赵凌云双腿一拧,拧断了脖子。
两人虽然解决了掷弹筒这个心腹大患,然而,赵凌云刚才的一声暴喝却依旧惊动了和王宗等人缠斗的士兵们,有几个人狐疑的回过头,却看见身后战壕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顿时大惊,嘴里一边呜呜哇哇地叫着,一边调转枪口对准了两人。
赵凌云手中没有枪械,一个虎扑将流血虚弱的江淮扑倒在战壕里,呼啸的子弹几乎和赵凌云同时而至,扑棱扑棱地打在两
人身边的泥土上,万幸却没有打到两人。
赵凌云抖了抖头上掉落的泥土,从战壕中探出头去看着不停向着两人射击的士兵,毫不在乎地转过头问江淮:“刚才那小鬼子叽里呱啦的叫唤啥呢?”
江淮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爬到战壕边上,熟练地为手枪里添着子弹:“小鬼子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过来的?”
赵凌云嘿嘿笑了两声,不顾流弹四射,猛地蹿出去将掉落在地上的轻机枪连带着弹夹一把抄起,接连几个翻滚滚了回来:“你跟小鬼子们说,就说咱们是他们爷爷,从地狱里爬出来带他们回去的!”
江淮虽然啼笑皆非,但还是照着赵凌云的意思,扯着脖子对着不远处的日军大喊。
几个日本兵听见江淮的大喊之后勃然大怒,再也不顾什么战场,从战壕里爬出来,端着步枪走向江淮两人。
赵凌云看着走向自己和江淮的日本兵,眼中露出浓浓的不屑。
在战场上,不论对方如何出言挑衅,都决不能冲动,如果贸然冲动,那么死的就绝对不是对方,而是冲动的自己!
咔嗒!
赵凌云将弹夹插进机枪里,猛地一拉枪栓,看着愈来愈近的日本兵,忽地一下从战壕里站起来,手中的机枪仿佛无常索命的铁链一般,震耳欲聋的枪声带着耀眼的火光从机枪外敞的枪口中喷射而出,一瞬间就将面前的士兵打成了筛子,整个人握着步枪,仿佛触了电一般来回晃动,鲜血喷涌,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仿佛一个破布口袋一般。
另外几名士兵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狗啃屎一般卧倒在地上,企图躲开赵凌云激烈的扫射。
然而他们还是算错了,战壕里躲着的可不止赵凌云一个人,江淮趁着他们趴下无法还击的功夫,从战壕里站起来,手中手枪连点,将卧倒在地的日军挨个点名,一枪一个,仿佛打地鼠一般简单。
赵凌云打的兴起,一把扔掉打空了子弹的机枪,将死去的掷弹手推开,一把抓起地上的掷弹筒,一手抓起两颗炮弹,竟然将粗壮的掷弹筒扛在自己肩上,对准了奋力还击的日军中间,哈哈大笑之间将炮弹扔进了炮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