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一愣,征求似的看着江淮。
江淮看着清宫恢复了她以往在军政部里那幅冰冷高傲的模样,对着王宗点了点头:“带她去,警告其他人少说话,让清宫解决。”
王宗走在前,清宫缓步走在他的身后,仿佛一个下乡视察的领导一般,不施粉黛的脸上笼罩着冰山一般的面具,亦步亦趋地走下了楼。
“你就不怕她跑了?”赵凌云好奇的看着江淮,清宫如果想对那些军官示意的话,别说这一个马场十几个人,就是再来十几个也不够这里的驻军塞牙缝的。
“不怕,疑人不用。”江淮丝毫不在乎,靠在床上,将清宫放在椅子上的书拿起来,不
再理会赵凌云,自顾自地看着。
大约十分钟过后,清宫便带着一脸兴奋的清宫返回了屋子,一脸激动。
“人走了?”赵凌云闲的实在难受,看谁都想说上两句话。
“走了,我才发现她这么帅啊。”王宗看着江淮,手却指了指清宫。
“怎么回事?说说?”赵凌云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好奇地问王宗。
几人正好都闲的无聊,便坐在床上看着王宗声情并茂地演示着刚才的经过。
钱老板本来坐在马场门口的小亭子里,百无聊赖的算着账,却突然听见门口的大门被人粗暴地叩响,心中狐疑,今天门上明明贴着歇业的牌子,怎么还有不长眼睛的人敲门?
虽然心中狐疑,但钱老板还是走过去拉开了门栓,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像那种有事着急回家但是买不起车票只能来租马的人也大有人在。
拉开了门,钱老板看见的却不是焦急地准备租马的人,而是一群衣衫整齐的日本兵,当头的竟然还是一名少尉军官,拄着做样子似的军官刀,身后跟着两个士兵,趾高气昂地看着钱老板。
钱老板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猛然腾起,但脸上却依旧做着迷茫的样子:“几位军爷,有事么?”
“加藤少尉想来骑马,不行么?”少尉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士兵却指着钱老板的鼻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对不起,这位军爷,今天我们马场歇业,给马匹洗澡清理马场,实在无法见人,还请军爷见谅。”钱老板自然是不可能让这几个人进去,伸手拦在门口,一脸歉意地讪笑。
“加藤少尉能来是给你们这个破马场面子,你竟然还不让少尉进去?信不信我们少尉稍微挥挥手就封了你的马场?”士兵不可置信地看着钱老板,眼睛瞪得牛蛋一般大小。
加藤少尉却轻轻一挥手,止住了士兵的喝骂,一脸上位者的样子看着钱老板:“我听说,最近有一伙歹人从北平来到这里,你还这么巧就歇业了?有些说不过去吧?”
钱老板心中一凌,脸上却一脸苦笑:“哎呦,军爷您可别拿我打岔了,我们这马场您也来过,我们什么人家您还不知道吗?”
少尉看着钱老板异常的样子,心中疑惑,向前一步便要走进马场里看个究竟,却被钱老板伸手拦住了。钱老板一脸苦笑,慌张地挥着手:“加藤少尉,我们里面正清理马场呢,都是马粪马尿,臭死了,您进去岂不是坏了您的鼻子?”
“我是军人,马粪马尿我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坏鼻子的,我今天还就要好好搜搜你
这里,我感觉这群贼人就藏在你的马场里!给我搜!”
说道最后,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士兵虎狼一般冲过来就要将钱老板推开,冲进去检查马场。
“我看谁敢!”冰冷的声音在钱老板身后响起,一身布衣的清宫身后跟着昂首挺胸人模狗样的王宗走过来,背着双手,高傲地抬着头挡在钱老板的面前。
加藤少尉一见清宫清冷漂亮的样子,眼前一亮,伸手便要摸向清宫娇嫩的脸。
手还没有伸到清宫面前,便被一只钢钳一般的手一把握住,手上用力,捏的加藤一声惨叫,手里拄着的指挥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大声呼痛。
王宗一副保镖模样站在清宫的身后,看见加藤意图不轨,立马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
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从身后解下枪来,指着王宗和清宫两人。
清宫面对着十几杆枪却丝毫不杵,看着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到一起的加藤,并指成掌,啪地一声给了加藤一记响亮的耳光,同时将自己的军官证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加藤的眼皮底下,冰冷地日语从她的口中说出:“我是北平军政部的清宫绫子中尉,你竟然敢对我意图不轨?还想搜我的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