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眯着眼睛,看着麻生依的身影消失在逐渐关闭的门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她也这么可怜啊。”清宫看着茶几上麻生依尚未燃灭的烟头,怔怔出奇。
“可怜?她说什么你都信,别忘了,昨天你可差点就死在她手里,今天就来装可怜博同情,她也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江淮对麻生依今天所说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更别说同情她了。
“可我感觉她不是来骗人的啊。”清宫还是不相信江淮的话,气鼓鼓的反驳他。
“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你见到的这么简单,以后离她远点,最好话都不跟她说一句。”江淮对清宫的态度有些无奈,只能提醒她两句。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清宫翻了个白眼,走到自己的桌子后面看起了书,不再理会江淮。
江淮闲着无事,想要出去溜溜弯顺顺心,可谁知刚拉开大门,便被门口的阵势给吓到了。
足足两个班的士兵守在办公室的门口,在门的两边站的笔直,两个士官并排站在门前,充当门神。
江淮环视了周围一圈的士兵:“你们是干嘛的?”
“报告江淮少佐,我们是奉武藤生中将的命令,来保护您和清宫中尉的,以后我们将贴身保护两位,还请两位理解。”士官脸色平淡,淡定地像江淮敬了个礼。
“你们是那个部队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江淮突然觉得门口这些士兵有些陌生,别说认识,他甚至没见过这些人。
“哦,我们是武藤生将军的直属部队,您是武藤生中将的心腹,我也不瞒您了,我们都是武藤生将军的私人武装,这次只不过是给我们这些人一个正当出入正规场合的理由罢了。”
士官笑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便要点燃。
“我倒是不需要你们保护我,你们两队人就都去保护清宫好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会叫你们的。”江淮让开两队士兵,往外便走:“提醒你一下,走廊禁止吸烟,想吸烟去楼外。”
士官一愣,刚要凑到嘴边的打火机一顿,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淮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将嘴上的烟取了下来。
“跟上他,保护他的安全。”另外一个士官对着江淮努了努嘴,立马便有几名士兵点头示意,无声地跟在江淮的身后,走出了军政部大楼。
江淮叼着烟在军政部后面宽大的操场上闲逛,看着一个大队的士兵在操场上拉练,百无聊赖地吐着烟圈。
江淮走着走着,突然站住,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跟着我么?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你们保护的地步。”
周围寂静无声,仿佛江淮只是神经病发作自言自语一般。
指尖夹着的香烟袅袅地冒着烟,马上要燃到烟嘴的部分,江淮却仿佛浑然不知一般,依旧站在原地。
“我最后说一遍,别再跟着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好心,赶紧回去吧。”江淮说完,将烟头随手一弹,弹向身后堆放着的汽油桶堆。
汽油桶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汽油,如果被燃着的烟头点燃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眼见着烟头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要落在汽油桶上的。一道黑影突然从油桶后面蹿出,凌空抓住江淮燃着的烟头,不惧手心火燎燎的烫,一把攥灭了烟头,随手扔在了
地上。
正是刚才听了士官命令跟在江淮身后的几名士兵之一,一张脸黑沉沉地,面色不善地盯着江淮。
“江淮少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那人阴沉着脸,眯缝着眼睛看着江淮。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为难我,我不需要保护,你们回去吧。”江淮从和几人说话开始,就没有回过头看他们一眼,轻蔑的意思十分明显:你们甚至不配让我回头看一眼。
“江淮少佐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人了?我们在成为武藤生将军的私人武装之前,在日本不知有多少权贵千方百计地让我们保护他们,您却对我们弃之如敝?”一旁的几人都从各自隐秘的掩体后面钻出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江淮。
“对不起,我还真就是看不起你们,你咬我?”江淮终于转过身,重新叼上一根烟,不屑地看着几人。
“你!”几人勃然大怒,别说江淮这种少佐,甚至连武藤生都不敢这么和众人说话,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这群人有些膨胀,听见江淮不屑的嘲讽自然气得爆炸。
“不知江淮少佐哪里来的勇气这么说话,我听武藤生将军说,江淮少佐昨天可是差点就丢了性命啊?”刚才接住江淮烟头的人倨傲地昂起头,不屑地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