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宴席上的人就只剩下寥寥数人,清宫和麻生依赫然在位,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着麻生依对清宫没有动手的想法,江淮也懒得理她。
兼井歉意地看着几人,挨个敬酒,恨不得将几人当成自己的毕生好友一般,渐渐地脸上也腾起了一丝醉意。
麻生依见状,赶忙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过去,扶住兼井,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兼井又喝了两杯,实在不胜酒量,便任凭麻生依扶着自己走出了餐馆。
几人带着也无聊,便都撤退了,只留下清宫和江淮赵凌云三人留在这里。
老板走上二楼,询问似的看着三人。
“老板,看看有什么能带走的菜,全都带走,给我包好了,要是漏了你可得赔我。”江淮指着满二楼的桌子,上面各种精美的菜品都没人动过,扔了也未免太过浪费,不如拿回去让院子里的众人也开开荤。
老板知道几人不是什么善茬,赶忙吩咐手下将饭菜都打包好,甚至让几个店小二跟着赵凌云回去。
赵凌云带着饭菜先行告辞,只留下江淮和清宫两人。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清宫俏脸一红,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人西装革履,一人穿着靓丽的晚礼裙,走在北平深秋的街上,显得十分亮眼。夜风萧瑟,清宫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臂,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江淮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知道冷还穿这么少,你们女人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你管?”清宫没好气地白了江淮一眼,将江淮的外衣裹得更紧。
风忽然停了,刚才还哗啦哗啦作响的枯叶也失去了声音,静静地挂在树上。
哗啦,哗啦。
江淮忽然警觉地看着街道两旁的树木,一把拉住清宫,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怎么了?”清宫不明所以,秋天的树叶哗哗作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有人,你保护好自己,一会动起手来我可能保护不了你,内袋里有枪,六颗子弹,六颗备用,你自己留着防身用。”江淮声音低沉,解开了领带和袖扣,又将领带仔细地缠在自己手上,对着周围空旷无人的树木说:“我今天打算抓个活口,所以下手要轻一点,免得一会打死了你们,都滚出来吧。”
话音刚落,身旁几棵粗壮的树上便跳下来几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人,紧身衣将他们的身材勾勒出来,有男有女,手中无一例外地抄着刺刀,在月色中闪着微弱的精光。
“你们是谁的人?兼井?鹤田取?还是麻生依?”江淮环视一周,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人。
“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要变成一具尸体就可以了,至于我们是谁的人,到了地狱在慢慢猜测去吧。”站在江淮对面的人直起腰杆,冷冷地嘲讽江淮。
“好,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江淮的拳头硬。”
赵凌云回到茶馆里,听了孙尘的话苦苦等待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吃的,迫不及待地将赵凌云和身后店小二的东西接过,围在石桌上大快朵颐。
“江淮呢?”孙尘看着赵凌云身后,却没发现江淮的身影,便问他。
“他送他的小相好回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等着吧。”赵凌云靠在假山上,看着身边慢条斯理吃着烧鸡的孙尘:“今天可真他奶奶的晦气,吃着饭还有人跟老子动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
孙尘的嘴顿时一停,转过头看着赵凌云:“你说什么?被袭击?你和江淮?”
“对啊,我俩正吃着饭呢,两个不长眼的垃圾就冲过来要杀我俩,让我俩一人一个全给弄死了。”赵凌云不屑地摆摆手。
孙尘一把扔掉手中的烧鸡,不顾双手沾满的油腻,抓住赵凌云的衣领:“你是安全回来了,江淮呢?!这么半天都没回来你就不想着出去找找?!”
随即,他松开赵凌云,大声呵斥围坐在石桌上的众人:“都别他妈吃了!出去把江淮找回来!他八成遇袭了!”
众人看着孙尘焦急的样子,也都不敢耽误,扔下碗筷,胡乱的抹了一把嘴便都冲出了茶馆,寻找江淮去了。
王宗临走时还扯下一直鸡翅膀,叼在嘴里,急匆匆地跑了。
“白萍,麻烦你看下门,这些东西你和妹妹热热再吃吧,都凉了。”孙尘吩咐了一声,也跟在众人身后冲了出去。
“江淮少佐刚才牛皮吹的不是很响吗?一个人打我们十二个,现在看来还是我们的嘴硬一点啊。”领头的人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喘着粗气的江淮,不屑地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