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武藤生战友的女儿?你抓她干什么?”鹰贺眉头紧锁,看着照片上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清宫。
“这你就不用管了,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鹰贺思虑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好吧,只此一次,以后,还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没问题,只要事成,我就出资把你这当铺重新翻修一遍,修的富丽堂皇一些。”
“不需要,我还是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韵味。”鹰贺转过身,将两张照片凑到柜台边燃着的蜡烛上。
“总参谋,这人谁啊,这么大的架子?”一走出当铺,鹤田取身旁的卫兵便急不可耐地问他。
“鹰贺一心,你听说过吗?”鹤田取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地和身边的卫兵攀谈起来。
卫兵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孤陋寡闻,没听说过鹰贺一心,你总听说过两年前我们军队里的小规模叛乱事件吧?”鹤田取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身边的士兵。
“听说过,我还听说当时有个人硬是冲出了一个旅团的包围,后来不知去向。”士兵这才想起来。
鹤田取满意地点点头,只有听故事的人互动,讲故事的人才有讲下去的动力:“就是他。”
“什么?!”这下不止是身后的卫兵,鹤田取身后的士兵们全都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当时奉命包围他们的人就是我,可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人竟然能杀了整整一个小队的人,并且冲出包围圈,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格杀一个小队的精锐士兵,他身受重伤,躲在富士山的树林里,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但当时的我心慈手软,觉得这么神勇的一个士兵,死了可惜,就对他网开一面,带回了军营,还让军医好好治疗他,那天我睡醒之后,就发现枕头边放着一张纸条,就是鹰贺一心留给我的,只要我拿着这张纸条去找他,不论什么艰难的事情他都会答应,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鹤田取无奈地笑笑,为身后的卫兵解释着事情的来由。
江淮躺在床上,虽然十分困倦,却不敢睡过去,因为清宫此时还没有睡着,自己躺在隔壁的卧室里哼着歌给自己壮胆,虽然知道江淮就在隔壁,但她的神经却依旧十分敏感紧绷,又不敢去主动麻烦江淮,只能躺在被子里哼歌,借此忘掉这几天被接连袭击的后怕。
哼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江淮这才松了一口气,清宫终究还是太累了,及时被吓得肝胆俱裂,也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安全自然不用江淮担心,王宗正坐在客厅里和武藤生交谈,赵凌云则在外面不停地巡逻,只求今夜万无一失,更何况外面还有武藤生调来的一个中队,足足一百八十人,围在武藤生家的院子周围,这种阵容的加持下,别说老五这么大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江淮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楼下武藤生和王宗两人不住的交谈,心中愈发焦躁,
扑棱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便要去将房门关上。
“啊!”江淮刚要爬下床,便被吓得一声怪叫,整个人向后跃起,跳到了床的另一边,这才惊魂未定地看着床边站着的人。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清宫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被子,怔怔地站在江淮的床边,头发散乱仿佛女鬼一般。
“怕,你陪我睡吧。”清宫贝齿咬着下唇,俏脸通红,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害怕去找由柰子啊,我陪你算怎么回事?”江淮大为吃惊,连连摇头。
“由柰子睡着了,门也锁上了,我进不去,只好来找你。”清宫想起由柰子紧闭的房门,心中便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江淮明面上还是她的未婚夫呢。
“那,那你去找纯子阿姨啊,她不是还没睡呢吗?”江淮指着对面武藤生的房间。
“那武藤生叔叔怎么办?”
“这”江淮麻了爪子,孤男寡女的,他江淮又没有什么隐疾,万一两人干柴烈火一擦既然,武藤生不得拎着刀满世界剁了我?剁成肉酱还得啐上一口:让你对我女儿不轨
!
要是这么死了那才叫委屈呢。江淮想到这,连连摇头:“不如你先回去,我换上衣服过去陪你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在回来?”
“那你快点。”清宫嘟囔一句,抱着被子转身回了屋子。
江淮长出一口气,换上衣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清宫的屋子。
看见江淮进来,清宫这才放松下来,拉着江淮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江淮一直陪在清宫的房间里,直到天上泛出一抹鱼肚白,他才昏昏沉沉地倒在清宫的床上睡了过去。
清宫醒来时发现江淮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也不着急起来,歪着头看着江淮的睡相。
江淮朦胧之中只感觉有谁在盯着自己,浑身一阵不自在,嘟囔一声,睁开了眼睛,正巧看见清宫也盯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均都傻愣愣地呆住了,半晌,还是江淮先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