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三见江淮如此狂妄,怪叫一声,双手鹰爪一般,径直冲向江淮。
“去你妈的!”江淮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这个老三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江淮岂能放过?一把扯开脖领的扣子,整个人俯身冲向老三。
老三双手犹如鹰爪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径直地抓向江淮的眼睛,面目狰狞,全然不顾江淮的进攻。
江淮岂会被他这种同归于尽一般的打法吓到?眼见要被抓到,猛地一缩头,身子一矮,躲过了老三凌厉的一抓,屈起手肘,狠狠地撞在老三胸前的膈膜肌上。
老三怪叫一声,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飞身便要后退,却被江淮一把抓住手腕,一把扯了回来。
江淮暴怒之下全无留手,一套近身短打的功夫全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在老三的身上,终于一次失手,没有抓到老三的手腕,让他跌飞了出去。
一旁蹲着的平民们见这个抓走自己的罪魁后手被江淮一顿暴打,顿时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纷纷站起身来向江淮叫好,却被一旁负责看押他们的士兵制止,重新蹲在了地上。
江淮不顾地上捂着胸腹哀嚎的老三,俯下身捡起自己的帽子,拍掉了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在了头上:“放人!凡是没有逮捕令没有证据的,全都放了!”
士兵们这次可不敢违抗江淮的命令,赶忙将操场上的人放掉,又跑进监狱里将今天误抓的人全都放走,这才跑回来报告江淮。
江淮还是余怒未消,指着士官的鼻子:“下次不管是是什么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狗杂种让你们抓人,没有逮捕令和证据的,一个也不许给我抓进去,听见没有!”
“是!少佐,我们记住了,您放心吧。”士官赶忙低下头认错,生怕江淮怒气上来再把自己打一顿。
“妈的,什么东西?”江淮还是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操场,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有个少佐打了你一顿还把人都放了?”鹤田取听了老三添油加醋的报告之后大吃一惊,这得是多么目中无人的军官能干出这种事,连老三搬出自己是鹤田取副官的身份都不给面子。这种人,军政部也就这么几个,还都是群愣头青,除了
鹤田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老三的衣领:“打你的人是不是叫江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好像是负责看管监狱的。”
“那就是江淮!除了他,没有人敢这么违抗命令,好一个江淮。”鹤田取咬牙切齿地看着江淮办公室的方向,忽然一咬牙:“卫兵!”
“集合卫队,我要去江淮的办公室兴师问罪,就算他是武藤
生的亲信!也不能违抗命令!”鹤田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江淮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一般。
“江淮!你给我滚出来!”老三站在江淮紧闭的房门前大喊,他也想破门而入,但是想到江淮的身手,却又不敢。
鹤田取被十几个卫兵簇拥着站在走廊里,一张老脸黑的仿佛锅底一般,死死地盯着江淮紧闭的房门:“老三,破门!”
有了鹤田取的命令,老三这才壮起胆子,退后两步,猛地前冲,飞起一脚踢向江淮的房门。
就在他的飞腿马上要踢到门上的一瞬间,刚才还严丝合缝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
老三顿时难受的想要吐血,他原本打算一脚将房门踢开,好在众人面前显出自己的神勇,以挽回自己刚才被江淮打成三孙子的形象,可谁想到江淮竟然在里面拉开了房门,顿时用力过猛,顺着拉开的门缝就飞了进去,扑通一声,狗呛屎一般在地
上滑了一段距离,这才止住身子。
尽管知道不应该,但周围的士兵们还是忍不住哄笑了起来,看向老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猴子。
鹤田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瞥了一眼摔得七荤八素的老三,随即便转过身看着缓步走出来的江淮:“江淮少佐真是好威风啊。”
“过奖,哪里有您的副官威风?”江淮毫不留情地嘲讽鹤田取。
“很好,不愧是武藤生的人,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给我带走!”鹤田取怒极反笑,手指虚点江淮,一声大喝。
“慢着,抓人总需要理由和证据吧?还是说好鹤田取总参谋抓人从来不需要证据?看谁不顺眼就抓谁?”江淮一挥手,制止了身后想要扑上来抓住自己的卫兵,背着双手。
“你要理由和证据?那我倒想问问你了,谁让你在军政部里打人的?谁让你把我的人犯全都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