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我把她交给白萍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除了我之外只相信白萍,也算给我省了不少事。”江淮没好气的白了王宗一眼,长叹一口气。
“可能是遭遇相同吧,就像我,也对那个白萍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李子新也叹了口气,双手插在兜里,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淮身后。
“什么意思?你和白萍说话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亡妻?”
“这只是一个原因,她同样也是失去亲人,一个人还带着妹妹,整天任劳任怨的。”
“呦呦呦,李大公子动情了啊。”王宗轻佻地吹了两个响亮的口哨,搞得李子新对他怒目相视。
“唉,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多好,在看看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王宗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逍遥自在地走
在空旷的街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
“等你下了地狱,有的是时间羡慕。”面前突然想起一声冷哼,江淮几人均都有心事,王宗望天,江淮和李子新看着脚下,却没人注意到面前已经站了一人,手里倒持着两柄刺刀,冷冷地看着三人。
“是你!”王宗突然一声大喝,长刀出鞘,斜指着挡住了三人去路的男人。
“这谁啊?”江淮和李子新完全没见过这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鹰贺一心,就是前两天那个要杀了我的人。”王宗毫不留手,又从腰间抽出了另外一柄长刀,双刀在手,直直地指着鹰贺一心。
“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我欠了别人一条命,所以我答应他帮他摆平一件事情,任何事。”鹰贺一心看着一旁的王宗和李子新,冷冷地警告两人:“我不想伤及无辜,你们两个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插手,知道么?”
江淮没说话,李子新却率先出声:“呦呵,谁放了这么臭的屁啊?简直是臭不可闻。”
“你说什么?”鹰贺一心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子新。
“老子说你在放屁,听不懂吗?”
“很好,那你也一起死吧。”鹰贺的话并不多,点了点头,迈步走向王宗。
王宗也和他同时动作,手中提着双刀,走向鹰贺一心。
两人的身形陡然加快,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长刀和刺刀相击,击出耀眼的火花,在夜空中叮当作响。
另江淮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宗在和鹰贺一心的对拼中,竟然慢慢落入了下风,一双长刀只能不停地抵挡鹰贺一心潮水一般的攻势,并且渐渐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李子新见状,纵起神威,一声暴喝,右腿高抬,仿佛一柄巨大的战斧一般,狠狠地劈向鹰贺一心。
一时间,鹰贺一心两面遇袭,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躲过王宗狠戾一刀的同时,也堪堪避开了李子新的腿,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停住。
“很好,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武德么?”鹰贺一心看着两人,眼神阴鸷。
“武德?我们两个人一个特工一个杀手,你跟我们讲武德?”李子新噗嗤一笑,不可置信地看着鹰贺一心:“你在街头拦住我们,该不会觉得我们会一个一个的和你比试吧?”
“那你们两个就一起来吧,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有几斤几两。”鹰贺一心摆好了架势,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两人。
“你可能要面对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江淮低低的咳嗽一声,走到两人的身边,背着双手,低着头。
“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无耻,不过没关系,来吧,别说三个
,就是十三个,也会一样的。”鹰贺一心不屑地笑了一声,摆好了架势。
四个人在北平的街头大打出手,均都毫不留情,王宗一双长刀仿佛风车一般,围绕着自己的周身,极大地限制住了鹰贺一心的攻势。
江淮虽然嘴上说着要三打一,但却还是不愿趁人之危,一直在旁边帮两人掠阵,以防万一。
终于,李子新猛地一声暴喝,一把抓住鹰贺一心的一柄刺刀,不顾手心鲜血淋漓,另一只手狠狠地砍在他的手腕上,成功夺下了一柄刺刀。
鹰贺一心手腕钻心一般地剧痛,仅剩的一柄刺刀不停地格挡着王宗地攻势,踉跄着后退。
李子新再次欺身而上,扔掉刺刀,双拳仿佛灌注了千钧地钢铁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袭向鹰贺一心。
王宗同样锲而不舍地追击着鹰贺一心,长刀闪着寒光,仿佛
随时要将鹰贺斩成两半。
“你们逼我的!”鹰贺突然一声大喊,扔掉刺刀,将手伸进了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哗啦啦一声散向两人。
“小心!”王宗感受到空气中的灼热,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旁的李子新却没有反应过来,双目剧痛,闭上眼睛,痛苦万分地后退。
江淮赶忙从街边的缸里舀出一盆清水,泼剌一下泼在李子新的眼睛上,将他眼睛上附着的石灰冲掉,李子新这才敢轻轻睁开眼睛。
王宗也放弃了追击,径直跑向李子新,检查他的伤势。
“怎么样,能看清东西吗?”江淮扒开李子新的眼皮,仔细地查看他的眼睛,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