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进来吧,天这么晚了,你俩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住一宿吧?”刘念念打开拉开大门,请两人进来,一边好奇地问小芽:“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没锁门吗?”
“我怎么记得?你不是每天都锁门么?”小芽不明所以,耸了耸肩膀。
“怎么了?”江淮见两人有些诧异,便走过去问她。
“没什么,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没锁门,你看,锁就挂在门上,我这记性也有点不行了吗?”刘念念将门锁递给江淮,自嘲似的笑笑,迈步便要跨进院子里。
“慢着,不对劲。”江淮突然一声大喊,一把拉住刘念念,将她拽了回来。
“怎么不对劲了?院子里也没人啊,门也没开,灯也没亮。”小芽不明所以,让开江淮,迈步便进了院子里。
一股劲风在她迈进院子里的一瞬间便向她袭击过去,小芽听见耳边的风声,下意识地回头,却只见一只闪着寒光的箭头直直地飞向自己,顿时吓得不会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弩箭射向自己的胸口。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弩箭在半空中强行调整轨迹,擦着小芽的脖子飞了出去,夺的一声闷响,扎在了院子里种植的树上。
“出来!”江淮一声大吼,抢进院子里,拉着小芽飞身后退。
又是两支弩箭,径直地飞向两人的后心,箭尖上还闪着幽幽的光彩,明显涂了毒。
江淮大急,又是两柄掷刀飞出,虽然将弩箭撞得歪了方向,却还是斜斜地飞向两人。
江淮一手将飞刀甩手扔出,一手拉着小芽,一时间竟然没了反抗的办法,一咬牙,斜身扑向小芽,想将她扑倒在地,以躲开弩箭。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随即便是两声闷响,刚才还气势汹汹射向江淮和小芽的弩箭仿佛两只麻雀遇见了狂风一般,打着旋飞向两边,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江淮趁此机会,一把拉起小芽,一个翻滚,滚出了大门,躲在了台阶下面。
硕大的门锁正躺在院子中间,赵凌云活动着手腕,对着江淮挑了挑眉毛。
江淮在冲进去拉住小芽的时候,下意识将手中的门锁扔给了赵凌云,没想到却成了两人救命的稻草。
“妈的,什么人想弄死你啊?”江淮按着小芽的头不让她抬起头东张西望,自己却从台阶上露出两只眼睛,看向昏暗的院子里面。
“江淮。”赵凌云躲在大门后面,轻声叫住江淮。
江淮转头看向赵凌云,却见他手指着头顶,不停地努嘴:“上面!”
江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之间一颗挺拔的杨树立在院子边上,直直地冲上半空,高出整个院子不少,如果能从上面看下去,肯定事半功倍。
江淮会意,将帽子扔给小芽,从后背抽出短刀,咬在嘴里,双手抱着粗壮的树干,仿佛一只急着摘取香蕉的猴子,三两下便蹿上了大树。
赵凌云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还有江淮留下的几柄掷刀,心中有些不屑,这么轻薄的东西也能杀人?别说一柄,就是一百柄,也不如咱老赵一把大环刀杀得痛快。
不一会,江淮顺着树干,悄悄地溜了下来,将刀收回刀鞘里,对着三人说:“里面没有人,就是几个弩箭架在院子里,我们刚才进去的时候应该是踩到绊线了,这才小心点,四哥跟我进去把弩箭拆了,等我们确定了里面安全你们两个再进来。”
两人蹑手蹑脚地钻进院子里,将近半个小时才将院子
内外所有的暗器全都解除,这才出来叫两人进去,一头扎进了主屋里。
刘念念和小芽看着地上整齐摆放的暗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赵凌云小心翼翼地将弩箭的机簧解下,又将里面的弩箭一根根退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五把弩箭,四根竹枪,还有这些小毒针,这摆明了就是要杀人啊。”赵凌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有些后怕地看着地上摆了满满一地的暗器。
“什么人这么狠?你们两个最近得罪人了?还是孙金得罪了什么人?这已经不是想杀人了,这是恨不得将你们全杀了,我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江淮瘫坐在椅子上,踢了一脚地上摆放着的弩箭。
“我们两个女人能得罪谁?学生家长?我承认我前天打了一个姓刘的小男孩,那也不至于杀了我们啊?”小芽搂着刘念念,脊背冰凉,依旧沉浸在刚才险些丧命的后怕中。
“姓刘的家长?那个姓刘的?”对于刘念念来说,刘这个姓简直像要了命一样,尽管自己也姓刘,但是一想到刘姓,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被孙金拖下马的刘让林,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刘让林策划的,但他人在狱中,怎么想也没法谋划出这么一个计划。
“我也不知道他父亲是谁,一般都是他妈妈来接他放学,不过这小子真的可气,在课堂上不听课也就算了,还打人,把一个小姑娘牙都给打掉了,我也是气不过,才打了他几下,他总不至于这就杀了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