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虽然醒了,但浑身力气却好像消失不见了一般,连走路都费力,只能靠清宫扶着才能在院子里转几圈,权当恢复锻炼了,吃过晚饭之后,便早早的休息了,众人大战一场,均都累的不行,天色刚黑,院子里的鼾声却已经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江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倒不是因为伤口如何,而是,天色实在太早了,再加上心里有事,自然更加睡不着,闭着眼睛在床上不断地翻滚。
一股异香,断断续续地钻进江淮的鼻子里。
江淮心中疑惑,这股味道并不同于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反而是一股十分奇异的花香,混合着淡淡的体香味,闻起来虽然有些怪异,却让人感觉有些心旷神怡,院子里的女人只有这么几个,清宫,白萍,再加上她的妹妹,这几个人都不是半夜会往别人屋子里闯的角色,而且,出了白萍偶尔会用一些没什么香味的胭脂,清宫对这种东西更是嗤之以鼻,难不成是王宗带着玉藻前回来了?
江淮一惊,掀开被子便要坐起来,却感觉身边的床铺
一阵厮磨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重物压了上来,并且丝毫不认生地抢走了江淮的另一半被子。
江淮大惊,下意识想从床上弹起来,奈何伤重,刚刚撑起身子便又倒了下去。
一直光洁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缠上了江淮的脖子,一张江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从被子里探出,轻轻地撅着红唇,看着江淮:“你喜不喜欢我?”
清宫!
江淮看着清宫异样的脸,心中一阵慌张,他虽然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但看见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赤身裸体躺在自己身边,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没有反应。
“你喜不喜欢我?”清宫紧紧地搂着江淮的脖子,身体仿佛一条水蛇一般在江淮的怀里不停地扭动,借此挑起他的兴致。
“我倒是蛮喜欢清宫,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玉藻前。”江淮不是傻子,清宫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能毫不顾忌赤身裸体来勾引人的,除了把王宗迷得五迷三道的玉藻前,江淮想不到其他任何人。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清宫啊,清宫绫子啊。”清宫
一愣,微微嘟嘴,不满地看着江淮。
“清宫从不用胭脂香水,不像你,还得用这种东西来盖住你身上的血腥气,王宗呢?他还活着?”江淮丝毫不为所动,一双眼睛潭水一般平静,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
“呵呵,江淮少佐不愧是武藤生手下的干将啊,这么快就能分辨出我的身份。”面前的清宫忽然笑了,笑的十分妖艳,却带着残忍的意味:“不过没关系,你伤的这么重,只怕连走路都费劲,今天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还不如忘了这些,好好享受一番呢?”
“然后变得像王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任凭摆布?”江淮一边和玉藻前搭话,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脱身。
“没错,不过就算你看穿了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老老实实的享受一番吧。”玉藻前笑笑,骑在江淮的身上,俯身吻向江淮。
江淮奋力挣扎,然而玉藻前却像一座厚重的大山一般紧紧地压着江淮的胳膊,双手捧着江淮的脸,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毫不迟疑地吻在江淮的嘴上。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猛然袭入江淮的脑中,刚才还十分清明的大脑里仿佛炸开了几颗烟雾弹一般,刹那间混沌了起来
,挣扎的力度慢慢减小,任凭骑在自己身上的玉藻前施为。
玉藻前看见江淮目光变得迷离,得意地笑笑,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里。
“江淮,睡了吗?该换药了!”猴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江淮脑子一片混沌之中反复被利斧劈开了一道缝隙,万丈的光明仿佛劈开乌云一般照射进来,让江淮瞬间清醒,看着慢慢剥着自己衣服的玉藻前,纵起全身力气,屈掌成拳,一拳捣在玉藻前的肋下,玉藻前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江淮的嘴。
“猴子!进来!”江淮得了空,大喝一声,提醒外面的猴子。
猴子听见异响,伸手刚要推门,又听见江淮的喊声,顿时大惊,上前用力想将大门推开,却发现厚实的木门被紧紧锁住,从门缝里甚至能看见一把厚重的门锁挂在门上,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反锁了!
猴子退后两步,飞身上前,一脚踹在门上。大门轰隆一声,却没有被他踹开,反倒是有些瘦小的猴子被强大的后坐力震得退后两步,平了平气,再次上前踢了一脚,结果却还是同样的,毫无作用。
“干他吗啥呢?大半夜不睡觉拆家呢?”赵凌云暴躁的声音从一旁的房间里传出,虽然是破口大骂,却让猴子眼前一亮,他踹不开这个大门,但有人能啊!
“老四,赶紧起来,江淮出事了!”猴子冲进赵凌云的房间,不停地摇晃他。
“别晃了,深更半夜的他能出什么事?他还能撞见女鬼怎么?”赵凌云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走到江淮的门前,看着紧锁的房门,退后两步,猛地前冲,双手护住头部,轰隆一声巨响,两扇紧闭的房门被他整个装下,青铜的门轴都被撞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