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武胜男的本心,最好一块肉也不要拎上她家去。反正拎去她妈也不会做,说不得还会把午饭做得异常寒酸,好把好东西留给她那个病娇大哥偷偷的吃。
只是……堂姐说得对,这关系到礼数问题。即使再怎么不待见家里人,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不然不是给那些个不明真相的人说嘴的机会吗。
想到此处,武胜男心中吁叹起来。
她倒是被说嘴惯了,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但是轮到她刚打了一个照面就看上的对象,她就不愿他因为她被莫名其妙的家伙们说嘴。
罢了,就当拿肉喂狗好了。
希望她那病娇大哥看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别在她的婚事上搞风搞雨了。
武胜男偷偷瞄了一眼儒雅清隽的季言之,在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同时,心中却越发的忐忑不安了起来。武胜男总觉得这回去她家会发生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说起来,武胜男还是挺有预言天分的,因为接下来的的确确发生了让人很始料不及的话。即使有彪三哥这样的硬茬子在,也是没能很成功的镇住场子,最终还是季言之看在武胜男的的确确是位好姑娘的份上,很好脾气的答应了给三百块的彩礼钱。
武胜男都快被她妈的狮子大张口气哭了。
什么叫我家的胜男可是响应党的号召、准备投入建设新时代新农村的积极分子,你给三百块钱的彩礼都是便宜你这地里刨食的土老帽。
什么以后我和胜男他爸也不指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照顾,就多要些彩礼当提前收的养老钱了。
武胜男不清楚这是不是她妈和她爸早就商量好的,反正从她爸默不吭声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默认了她妈的言论。
一时之间气从心里来的武胜男,也不管她妈会不会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喜欢吃里扒外,直接就在季言之答应给三百块的时候,用异常坚定的口吻问道。“是不是真三百块钱断了养育之恩?”
她爸她妈都没有吭声,反倒是武胜男那少爷身体小厮命的伪病娇大哥,开口嘟囔。“三百块就想断绝关系,胜男你也把自己显得太廉价了吧。”
——我t,真想一大嘴巴抽死他。
咬牙切齿的武胜男到底忍下了这个冲动,不过彪三动手了。
说实话,彪三自认纵横县城这么多年,也没被人这么的下面子。何况还是他认得、自觉关系处得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干弟弟面前下了面子,彪三当即就炸了。
彪三哥快速的煽了武胜利一个大嘴巴子,差点把武胜利的半张脸都煽得移了位。这是夸张的修饰,不过武胜利半张脸快速的红肿起来却是真的。
季言之好脾气的轻笑了起来:“三哥,你该再煽一下胜男大哥右边的脸的,这样也能够左右对称。”
武胜男她妈这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蕙兰,你看看你男人干的还是人事吗。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娘家的兄弟。”
蕙兰大姐隐晦的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三婶。你怕是做梦还没有醒吧,我家阿彪什么时候打了胜利了?”
“你……”武胜男他妈如帕金森患者一样,抖个不停。“胜利他爸,”武胜男他妈突然尖锐的喊道:“你就看着你的侄女、侄女婿这么欺负你唯一的儿子啊!”
这时候武胜男哼了哼,用异常阴阳怪气的调子道。“妈这是忘了二哥了?别看我当时年龄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大哥装病让你带着他去医院看病,二哥也不会走丢。”
季言之已经隐隐开始怀疑那和武胜男有三分相似的武胜军(就是刘英子嫁的那位知青),就是武胜男据说小时候就走丢了的二哥,去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儿的隐情。
不免有些怪异的朝着武胜利看去,却一不小心用自己学了之后,就根本没咋用的算卦看相的能耐看出了某些不妥。
桃花目,薄嘴皮,标准的风流薄凉相。
薄凉的人也自私,比如说他,其实也是自私薄凉之人。
不过心有净土万事自有底线,季言之本性再怎么薄凉自私也有自己坚持的底线,首先他从此都会清楚的认知自己是个人,而不是畜生。而武胜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