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收回双手,坚定地说:“人各有志,以前我一直没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错过了很多好机会,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只有在股市里我才能找到成就感。现在这么好的行情,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积极入市,我不可能退出的。”
就在高建国和阿雄兄弟重聚的时候,妻子李佳欣却挺着大肚子回到了太平山的家,希望为丈夫讨回公道。父母都不在家,哥哥李浩南却顽固不化,来了个死不认账。
兄妹俩正在争吵,母亲和用人搀扶着父亲进了屋。李佳欣正要说话,却被李浩南抢先开口:“爹地最近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刚刚从医院检查回来,你就来烦他老人家。”
李佳欣这才注意到父亲一脸疲惫,平时炯炯有神的目光变得晦暗,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嘴唇发黑。李嘉盛有气无力地对佳欣说道:“佳欣,事情我已经从浩南那里听说了。”
李佳欣想了想才说:“爹地,难道连您也相信是建国盗窃了公司的技术?”
李嘉盛跟着儿子和太太慢慢走到客厅坐下,才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知道的,爹地平常最相信建国,还让浩南多跟建国学习,但是事到如今,我对建国这种行为很失望,就算是他未来有收购永盛集团的可能,那也是未来的事情,我一直不相信他是个急功近利的人。”
陈桦端过一杯水放到丈夫面前,不以为然道:“我早看出高建国目的不纯,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李浩南得意道:“如果说高建国不是抄袭,拿出证据来。永盛集团的手上有这个cd机从头到尾的机密策划,这是我们最好的证明,他有什么证据?”
李佳欣终于忍不住了,心里早就藏着的话脱口而出:“爹地……哥哥一直不喜欢建国,这肯定是他……”
“住口!”李嘉盛突然怒吼道,“佳欣,你可以为高建国说话,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但是浩南是你的哥哥,你想说的那些话最好不要说出来,我不希望看见你们兄妹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私利而撕裂亲情。”
父亲突然的重话,让佳欣一下哭了。母亲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说:“佳欣,你爹地一直很信任高建国,但这次他做得太过分了。”
李佳欣正要再说,却看见哥哥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气得她猛的站起来,蹒跚着朝大门走去。突然,她奋力喊了一句:“不是你们说的这样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几天后,高建国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兴达公司已正式起诉国恒电子,还要求赔偿1000万元港币。法律诉讼方面高建国并不擅长,只有找来了老朋友阿强。
但在阿强看来,这个案子对国恒电子来说并不乐观。因为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兴达公司的所有诉求都是有法律依据的,对方的胜算很大;所以建议高建国最好能够和对方私下协商解决,这样最多也就是赔偿一些钱。
但令高建国为难的是,兴达公司现在根本不理会他的任何解释,打电话过去,一听到“国恒”或者“高建国”几个字就立刻挂断。阿强建议高建国亲自过去深圳一趟,登门拜访,其一是显得更有诚意,其二也更容易把事情说清楚。
祸不单行,李佳欣因为去银行帮丈夫贷款,意外摔倒进了医院。看着疲惫的儿子、虚弱的儿媳,岳芳英决定做点什么。几天后,儿媳妇一出院,她就找来了香港的所有朋友,一起来商量这件事。
众人各抒己见,共同认定这件事肯定有内鬼,首要的任务就是揪出内鬼。阿雄回忆起那个喜欢问东问西的阿灿,高建国也想起阿灿有不少异常的举动,综合了各条线索,发觉这个阿灿经常出现在办公室和研发室,而且对很多关于项目的事情都很好奇……似乎这个人身上疑点甚多。
阿强主动请缨跟踪阿灿。阿雄看了看阿芳的表情,也立刻自告奋勇要去协助阿强。可是两人联手盯了阿灿几天,发现这小子行为正常,按时吃饭、睡觉、工作,连出入家门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完全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
夜里,两人又在阿灿的屋邨楼道守望了好久,见阿灿回来之后便没有再出去,直到深夜,屋里的灯熄了。忍受着蚊虫叮咬的阿强面露失望之色,拍拍身旁的阿雄,低声说:“阿雄,你会不会是多疑了?我看这靓仔挺踏实的,你们几个肯定是怀疑错人了。走吧,都2点了,我们还是从那几个核心技术人员身上下功夫吧!”
阿雄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无奈地耸耸肩。两人刚要起身,就听见开门声。吱呀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接着,阿灿探出了半截脑袋,左右打量着,像只即将出窝的黄鼠狼。
阿雄面露喜色,小声道:“你看,我说这小子有古怪吧?”
本来有些倦意的阿强也来了精神,一拍阿雄的后背,低声说:“别得意了,赶紧跟上。”
夜深人静,阿灿也放松了警惕,居然走街串巷径直来到了永盛大厦。他在正门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从停车场绕到后门进去……,!
我不花还不行吗?”说着开始一张一张地整理起桌上的钱。突然,安国庆发现桌上不只有钞票,还有一张单据,他拿起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安国庆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张汇款单。丁跃民一下扑过来想要抢走单子,这个动作反而引起了安国庆的好奇,他赶紧起身往后躲闪开丁跃民的扑抢,一边大声念了出来:“哟?是汇款单啊!?三万元人民币……”
“你还给我……赶紧的!”丁跃民急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活像只大马猴。
安国庆笑着跑到柜台另一头,嘻皮笑脸地继续读:“汇款人,高建国?!”趁安国庆愣神的时候,丁跃民把汇款单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安国庆脸色变了,眉头攒到了一起,盯着丁跃民问道:“高建国?哪个高建国?”
丁跃民侧过脸,搪塞道:“你、你丫不认识。生意上的一个朋友。”
安国庆重新走回柜台里面,拦住丁跃民的去路,正色道:“我好久没有看到过这名字了,你还有跟那个人同名同姓的朋友呢?”
丁跃民直接把脸朝向了货架,有气无力地答道:“对啊!”
安国庆一脸喜色地问道:“你哪儿认识的朋友这么有钱啊,介绍我认识认识呗?”
丁跃民表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内里却是心乱如麻,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丫别乱猜……我告诉你,这个人跟你没关系。”
“那你说说你有这么大一笔汇款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国庆一脸悠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我……我……我哪有?!”丁跃民有些无力地解释着。
安国庆点了一根烟,对着丁跃民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对安慧是有心的,现在你有这么大一笔汇款你还用她的钱,这合适吗?”
丁跃民突然暴怒,转过身,指着安国庆责骂道:“我没有,我没用安慧的钱,这店里的新货全是我用这笔汇款买的!你平时的心思在店里吗?你管过这个店的死活吗?你没有!全是我一个人在做事。如果不上新货,我们就倒闭了知道吗?你根本就不关心这些。”
安国庆脸上露出几分羞愧,想了想才说道:“这样啊?那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你做的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搞不懂你……”说着摇摇头往后面去清点货物了。
丁跃民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一转身却看安慧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大声地说了句:“跃民,你跟我来一下。”
安慧走得很快,丁跃民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沙滩边。安慧突然转过身,正色道:“跃民,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