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佳怡前脚刚走,她们也是时候启程前往奥运村了,登机之前,谢拾安给严新远拨了个视频。
老人坐在病床上,微眯着眼,瞅了半天手机,也不知道怎么接,还是梁教练一把给人夺了过去。
“诶,我来,我来,按这个——”
话音未落,严新远作势去夺。
“诶你先别接啊,我这还穿着病号服呢!”
“行行行,那我先给你挂了。”
简常念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手机。
“怎么样,打通了吗?”
谢拾安摇头:“没,估计是在忙吧。”
挂掉电话之后,严新远在梁教练的帮助下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癌症晚期病人,形容憔悴,但一听到徒弟们的消息,他脸上还是难掩笑容。
“算算时间,也该去伦敦了吧。”
“行了,那我给拾安回过去了。”
梁教练刚打算再给人拨回去,严新远又看了一眼病床背后的大白墙,还有床边的监护仪器。
“不行不行,我得下来,这一看就是在医院里。”
“嘿,你这人毛病咋这么多呢。”梁教练嘴上埋怨,却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
严新远扫了一圈病房,笑道。
“我这不是怕影响她们比赛状态么,就坐窗边吧,把窗帘拉上,门,门也锁好。”
梁教练把病房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拖到了窗边,扶着他坐下了,又折返回去锁门。
“你这打个视频搬家一样。”
“你快点的,怎么按啊,别让人等急了。”
“来了来了,催命呢,你自己拿着还是我给你拿着?”
“我拿着,我拿着,你站边上点儿,挡着镜头了。”
两个人说话间,视频很快就被接通了。
简常念的脸映入眼帘,冲着他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挥手打着招呼。
“严教练,我们马上就要登机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集训,也没时间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严新远也笑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拾安呢?”
简常念把镜头一转,谢拾安手里举着两杯咖啡姗姗来迟:“喏,她去买喝的去了。”
谢拾安入镜,也微微笑了起来。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好着呢,吃嘛嘛香!到了奥运村,不比在咱们国家比赛,饮食要忌口,饮料咖啡什么的,更不能喝,药检出来违禁物就麻烦了。”
见到徒弟高兴归高兴,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以往奥运史上被人设计陷害的运动员也不是没有。
谢拾安点了点头。
“知道了,严教练。”
简常念踮起脚尖,扒拉着她的手,掀开了每杯咖啡盖子挨个瞅了一眼。
“拾安,我要喝你有奶油的这个。”
谢拾安笑骂:“怎么这么麻烦呢你,不是你说要无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