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把骰子等物丢到角落里,按住沈徽拿着外衣的手:“这衣裳朕已经输给太傅了,朕身为皇帝,怎么能蹭臣子的衣裳穿呢?”
沈徽忍不住磨牙:“臣伺候陛下穿衣。”
“不要。”殷盛乐耍起了赖皮。
手被他用力地摁着,沈徽勉强将掌心转过来,捏住殷盛乐手腕上的一小块皮肤:“那您就这么呆着吧。”
“阿徽”殷盛乐凑过去。
“阿徽~~~”蹭了蹭。
“哥哥~~~”抱住腰亲亲耳朵。
“可你都快把我扒光了。”殷盛乐继续发挥他不要脸皮的优势。
“你若能留着这点子聪明劲儿往那些家伙身上使,只怕人早就被你给逮住了!”沈徽已经完全被殷盛乐箍进怀里,他只推了两下,发现果然是推不动之后,便放弃了。
“他们哪配我花这么多心思?”殷盛乐哼哼着,黑眼睛溜圆可爱,“真的不行吗,你就不想来点儿新花样?在车上多新鲜呀!”
“不想。”沈徽只是稍微想了想,脸就变得通红。
见他实在不愿意,殷盛乐便也只得作罢:“唉,那我回去之后叫他们在宣德宫里造个马车的模型,要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那样只怕真要被人说荒唐了。”沈徽见他不再固执,松了口气。
“荒唐些他们又能怎样?”殷盛乐笑道,“这么点生活情趣,又不妨碍我治国,也就只有那些没本事的老迂腐老固执会使劲儿地盯着别人私底下的生活念叨,嘿,谁念叨,朕就把谁丢西北建设大草原去!”
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他们就不会盯着自己的私人生活了。
耳根子清净,还能解决西北人手不足的问题。
殷盛乐越想就越觉得此事可行,便与沈徽说了,沈徽听完有些无奈:“陛下还是先将衣服穿上罢,现在气温已经降了许多,虽然陛下身体强健,但这骤冷骤热的,最易致病,还是要留心些才好。”
“好吧。”殷盛乐乖乖地伸开双手。
沈徽才将一只袖子给他套上,便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了敲窗子,马车也停下来,陈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陛下,太傅大人,前头有张马车车轮坏了,堵在路上。”
沈徽皱起眉毛。
殷盛乐将一半的外衣耷拉在肩上:“哪家的车?”
“是魏王府上的。”
“四皇兄?”殷盛乐与沈徽对视一眼,“车中何人?”
外头安静了一阵子。
陈平回来了:“禀陛下,魏王殿下与杨侧妃求见。”
殷盛乐没回答他,而是冲沈徽挤挤眼:“好哥哥,看来现在不止我要脱衣服了。”
沈徽好不容易才消下来的脸再度爆红,他强作镇定:“没想到真的是魏王最先前来试探”
“毕竟沈太傅叫朕藏在宫中,外人难以得见,若不亲眼确定一下,他们怎么能真的相信,是朕将你强行留在身侧,日日侍奉,夜夜承欢呢?”他越说越不正经。
沈徽不理他,而是将腰带解开。
殷盛乐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床薄被,抖开来,同时弥漫出一股暧昧而甜腻的香气,沈徽看得呆住,没想到这马车上的准备竟然如此齐全。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整个人被殷盛乐扯了过去:“爱卿,衣裳这般齐整,可不像是被朕临幸过的模样呀。”
他伸手在沈徽脑袋上薅了几下,把他长发揉乱,又将他衣衫撕扯开来,只用一层薄被裹上:“待会儿你就这样贴着我就行。”
殷盛乐把沈徽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两人比这更亲密的时候都已经有过无数次了,可沈徽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狂跳乱舞,他蜷缩了四肢,闷闷地点头。
待准备好了,殷盛乐才将自己的长发也打散,对外头懒洋洋地说道:“你去告诉四哥,朕现在不太方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