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写完公文呀。”殷盛乐道。
沈静华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我回来的时候买了点点心,本来是想给陈小公公分一些的,没想到堂兄您在家。”
她把点心放下,又把那只绣好的荷包拿出来:“我还给堂兄做了个小东西。”
她家里情况不好,亲爹后母,外带两个不怎么亲近的继弟妹,除了柳曼露这个师父以外,最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而且沈徽作为自己的堂兄,对自己多番照顾,沈静华心里也是记着恩的:“原本想给堂兄做身衣裳的,但您先前在北边,我也联系不上,后来您又入宫去了所以就只做了这个小东西。”
沈徽接过那只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荷包,认真地夸了一句,又道:“你这些日子最好还是莫要将心思花在这上面,好生读书,将来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于为兄而言,就是最大的宽慰了。”
小姑娘当即表示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去温习,绝对不再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了。
待沈静华一走,原本还端着张正经脸的殷盛乐一下子醋味儿爆棚:“明明朕也叫陈小顺多多关照她的,怎么就给你送荷包?”
“静华与我是亲堂兄妹,送个绣品也是寻常,可陛下,您是外男。”即便沈静华骨子里有种对世俗大流的违逆,但她到底还是从小被人教导着亲疏远近,内外有别,男女不得私授等种种古旧教条而成长起来的。
“朕哪里是外人,朕分明就是一家人嘛。”殷盛乐勾勾沈徽的指头,握进手心,“阿徽~”
沈徽斜了他一眼:“你又想蛮缠了?自己与她说去。”
殷盛乐挑眉:“你愿意?”
沈徽又红了脸:“都那样了,我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哪样?哥哥说的这话,小七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
沈徽把他凑过来的大脑袋推开:“别得寸进尺。”
殷盛乐把人抱起来,往小楼上头走:“这尺寸之间事儿,朕不是已经进过许多次了吗?”
挨了怀里人的一记拳头。
自打那日,当着何阁老的面说是自己爱慕皇帝,还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在殷盛乐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沈徽就对这段感情彻底躺平了。
可是殷盛乐还是很爱拿这件事来调戏他,办公的间隙要缠着他给自己来个亲亲,用膳的时候要反复嘲弄何阁老石化的表情,就连在床榻之间,最是情浓的时候,也要在沈徽耳边喃喃私语:“阿徽果真深爱我。”
如此这番,一段时间下来,沈徽只感觉自己脸皮的锻炼成效十分显著,对殷盛乐愈发露骨的戏弄适应得十分良好。
他伏在榻上,陷在被褥之中,身下垫着的枕头早被按得扁了,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凌乱的发丝铺散开来,蜿蜒在落满红迹的背:“天色晚了,陛下。”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是哭累了。
精神依旧很是昂扬的殷盛乐语气里满是饕足:“最后一次。”
“咕噜。”沈徽腹中适时地响了一声,他红着脸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而殷盛乐把他挖出来,翻了个面,俯身贴下,微热的耳朵贴上小腹:“朕听听里头到底什么东西在响。”
那些湿湿黏黏的东西让沈徽很不舒服,偏偏无论他的肢体被怎么摆弄,依旧是叫殷盛乐恶意地堵住了,严严实实,半点儿也难漏得出来,满满当当地盛着。
沈徽抬起早就虚软的腿踩上殷盛乐的肩:“臣真的很累。”
殷盛乐抬起头,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那我叫陈小顺把饭菜送进来,咱们在床上吃。”
沈徽别开了脸:“不行。”
“那我叫他送到门口,我去取进来。”殷盛乐说完,又亲亲怀里的人,重新把沈徽摆在床上,咬咬他的耳朵:“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许流出来。”
沉坠坠的小腹让沈徽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他胡乱地点头,不愿意发出声音。
感觉到身上一寒,他便知道殷盛乐起身离开了,沈徽浑身一哆嗦,听到他从床头抓外衣披上的声响。
沈徽不太敢动,本早就劳累过度的身躯却又突然萌出了新鲜的活力,跪着的双膝不住地发颤,他用力地抓住柔软的枕头,手上绷出了青筋,喉舌唇齿也变得愈发干涩起来。
度过了一个没有节制的夜晚,太子太傅理所当然地再一次告病,没能出现在早朝上。
直到下午的时候,御书房里才出现了沈太傅看上去似乎更加病弱的身影,而大多数时候都与沈太傅同进同出的皇帝也丝毫不意外地黏在他身旁,殷勤地叫人看了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