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青年人乖乖巧巧地点头“我知道。”
殷盛乐组织着话语“不过我把前朝的余孽全逮住了,还从他们那个什么郡主那里找到了最关键的一味毒药,御医们研究的解毒剂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澄澈而耿直的目光让沈侯爷一阵语塞,而沈侯爷也不会知道殷盛乐这是在心里下意识地拿他当家长看待了。
真可怕,要是自己也变得像原主一样,那自家温柔可爱的阿徽就会变成像现在这个“沈徽”的教导主任模样了。
“你很幸运。”沈侯爷在沉默良久后,闭上了双眼。
又睁开时,里头多了些叫人难以看清楚的情绪“原来前朝还有皇室血脉留存。”
殷盛乐点头“是啊,不过也就一个郡主了,世家手里的木偶而已,末帝将自己的小皇子托付给柳家,而柳家人历来都是见风使舵贪生怕死,我父皇才刚刚打进京城,他们就把小皇子给阉了送进宫里,企图撇开关系。”
“孟启?”
“不是他。”
殷盛乐想起孟启交到自己手上的卷宗,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前朝留在宫里的几个老太监对末帝十分忠心,意图将小皇子藏起来,把他从小养大的替身——这个才是孟启,推出去送死,却被孟启反杀了。”
“原来如此。”沈侯爷又开始叹息。
殷盛乐盯着他,自家阿徽也是,在陷入思考的时候,拇指会不自觉轻轻敲动,但这一位虽然小动作上颌沈徽一模一样,但殷盛乐还是能很轻易地将他们区分开来。
“那我呢。”沈侯爷突然问道。
殷盛乐一愣“你?”
“你不是说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莫非这个世界的我杀了你,而那个世界是你杀了我?”他的话语十分尖锐。
殷盛乐揉揉鼻子“这个当然没有。”
但要是直说自己把另一个世界的他该拐上床了,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们俩可好了!”殷盛乐把腰上的玉佩露出来,“你看这还是我今年生辰的时候,他送给我的呢。”
“还有这个。”殷盛乐拔出腰上的匕首,“这个是前年生辰送的。”
他抬起脚“这双鞋是今年春节的时候我送给我的。”
其实是他给俩人做了好几套情侣装,从头到脚都是相互对应的。
沈侯爷又觉语塞“‘我’还学会纳鞋底了?”
“当然不是,这个叫做君臣兄弟装,是因为我俩实在太好了,拿彼此当手足看的,才穿一样的东西,显示亲近。”殷盛乐满口胡诌。
沈侯爷定定地看着他“你们一定很好。”
“那是当然!”殷盛乐习惯性地得意起来,末了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与沈徽的关系怕是被这位已经看穿了。
沈侯爷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殷盛乐便也不再扭捏“他是我的半身,我们俩今后可是要合葬的。”
沈侯爷的神色莫名,平静异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