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的路上路过宣传栏,优秀校友的喜报换了一拨又一拨,最后优中择优,剩下来的都是特别厉害的人。祁燃当年虽然没有参加高考,但他作为那一届老师的心头宝,名字也印在了第一梯队。
徐知岁视线缓缓扫过去,依稀还能找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只是时隔太久已经记不清名字,只怕在路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了。
看着看着,她的眸光暗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回过头问祁燃:“你知道我青春里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吗?”
祁燃看着她:“大概是,没能和我有一张完整的毕业照吧。”
“你怎么知道?”
祁燃沉了口气,“因为这也是我的遗憾。”
……
婚礼日期在两家人多次商议之后,艰难地定了下来,时间定在国庆节的第二天,正好亲戚朋友都有时间赴宴。
至于婚礼地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定在了帝都,祁家的人脉几乎都在这边,而徐家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不少,在哪办都一样。
徐知岁工作太忙,医院月底又有考核,筹备婚礼的事心有余而立不足。反倒是祁燃,在忙完一个新项目之后有了很长一段休息的时间,主动承担起操办婚礼的大小细则,让她安心工作。
策划方面有秦颐,婚纱由祁柚负责帮她设计,就连喜糖和请帖都有周韵帮她操心,徐知岁也乐得清闲,心安理得地做这天底下最轻松的新娘。
“徐医生,门口有人找。”
午休时间,小护士敲门这样提醒。
徐知岁道了谢,将手上最后一份病例归档,起身,走了出去。
如她所料的那样,这个点会来医院找她的除了秦颐不会有第二个人——
自从徐知岁把普外科那位杨大帅哥的微信推给她,两人搭上话之后,秦颐时不时就找借口往他们医院跑,明面上是说来瞧她这位好闺蜜的,实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见她悻悻地倚在楼梯口,徐知岁双手插在口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不冷不热地调侃:“哪阵风把秦大美女吹来我们心身科了?”
秦颐蔫嗒嗒扫她一眼,也不跟她生气,有气无力地提起一杯奶茶,举到她面前,“请你的,喝不喝?”
“良心发现了?不远万里过来就为了给我送杯奶茶。”徐知岁接过,插上吸管吸了一下,入口一片冰凉。
秦颐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本来是给杨靳买的,可我等了一个中午都没见到他的人。”
徐知岁:“……我就知道!这种好事哪里轮得上我。”
秦颐叹了口气,趴在走廊的扶手上,曲着手指插进头发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抓狂到不行。
“你还说呢,我就没见过这么难啃的硬骨头,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他怎么软硬不吃啊?”
这些日子她什么招数都用了,可这位杨医生就是块万年不化的大冰山,难搞程度直追当年的祁燃,偏偏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因为一张照片就把自己陷进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徐知岁也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自己闺蜜,不愿看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