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气的没好气道:“老子可不似你,只知道闭目等死!”
贾赦冷声道:“我这是合理的分析,以最小的力气达到最大的效果,况且你方才胡乱移动,最后还不是害得咱们自己都险些被砸死了。”
说到这事贾赦就有气,本来这空间已经够小了,不过勉强翻身罢了,被王子腾这样一搞,他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了,当他很喜欢面对王子腾这张老脸吗?
王子腾冷哼一声,显然是颇不赞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乎就直接不理了。
贾赦见王子腾就像是个过动儿一般的坐立难安,建议道:“要不你大吼几声,说不定还能尽快引人过来。”
王子腾的脸色顿时变了,“老子岂能不顾脸面的求救?”
贾赦没好气道:“不求救啊,那就等死吧。”
方才鬼头悄悄告诉他了,正有好些下人朝着状元楼赶来呢,王子腾要是吼了,说不定还真能早点得救。
贾赦微微一笑,“我也就罢了,我膝下有二个儿子,小子虽小,但老大也勉强能支撑门户了,石氏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怎么我也算是给咱们贾家留了条根,但我记得王二嫂子似乎才刚有了身孕,还不知道男女,难道王大人当真舍得?”
王子腾对王何氏这一胎也着实是等的急了,自家娘子才刚有身,也等不及什么三个月前不好说之事,便迫不及待的到处说了出去。
就连方才宴饮之时,十句里倒有七、八句是提到他娘子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一个才不满四个月的胎儿,连男女都还没把出来呢,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也看得出来,王子腾对王何氏这一胎当真是期待的很了,他就不信王子腾当真把面子看的比孩子重要。
王子腾微微一叹,“内子素来坚强,若是子腾真有个什么,想来她必定会护好孩子。”
贾赦微微一奇,没想到王子腾竟然没嘲讽回来,他再一瞧王子腾的神色,顿时也恍然大悟了,那怕王子腾再怎么厉害,平日里再怎么不饶人,但毕竟是个古人,知识有限,面对天灾,自己又被活埋了起来,也难免慌了手脚。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难得王子腾心灵脆弱,贾赦自然不会倒什么鸡汤,而是直接在伤口上撒盐了,“就怕你大哥见财起意,到时候别说你妻子了,你那孩子生不生的下都还是个问题。”
吃绝户自古有之,别看大户人家嘴里说不计较银钱,但吃绝户的可从来不少,当年的黛玉就是一个例子。好一点的还留份嫁妆,狠一点的是兄弟的财产也要,兄弟老婆的嫁妆也要,而以王子胜的性子,自然是全部都要。
王子腾脸上乎青乎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莫说,以王子胜的性子,这种事情还真做的出来。
王子腾眼眸微闪,早知道他当年便该先把王子胜给解决掉。虽然当年周瑞家的说大妹妹是因为一时妒嫉,而忍不住对何氏下了手,但他疑心这背后还有些自家大哥的手笔,毕竟他们兄妹四人当中,唯一没有被暗算到的就只有大哥了。
而且大哥早早就有了儿子──仁哥儿不说,而且先前还不知何氏被下药之前,大哥平日里总是以一副他非得靠着仁哥儿养老送终的态度,这不免让他起了点疑心,说不定何氏这事除了大妹妹之外,也有着大哥的手笔。
王子腾迟疑道:“你怎么不求救?”
言下之意,怎么贾赦不先喊救命呢?要贾赦喊了,他再喊,感觉这面子上也能好些。
贾赦微笑,“我等你喊累了再喊。”
王子腾:“……”
这时候就要比谁能撑了,王子腾也想学贾赦闭目不理,不过贾赦的一字一句又传进耳里。
只听贾赦又道:“看来老亲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尽量动动手脚,别让手脚被压的狠了,要是手脚被压的很了,血液不流通,到时即使救了出来,你那手脚也算是废了。”
贾赦略略说了创伤性横纹肌溶解症还有急性肾衰竭的特点,他妹夫是御医,平日里交流多了,这专有名词一条条说出来,倒是说的有模有样的。
王子腾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也听得出来贾赦说的很严重,特别是什么截肢啊,手脚烂掉之类的。王子腾的脸色越发苍白,做为一个武官,被废了手脚是什么下场,他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
而且王子腾可不似贾赦正好在楼梯口与书柜之间三角空间之中,他只有一半也在那三角空间里,而另外一半正好被压着,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贾赦说中了,王子腾也感觉到四肢有些酸麻……
“对了。”贾赦又道:“你也知道,这状元楼里被困住的人不少,要是咱们不叫,他们先去救了旁人,待救了旁人之后再救咱,也不知道咱们得拖到几时才能脱困,要是拖的久了,只怕……”
不待贾赦说完,王子腾直接张口大喊,“救命啊~~~”
一句救命啊被王子腾喊的余音绕梁,可见得王子腾是拼尽全力喊叫的。
王子腾一喊,外面马上就有了反应,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人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