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女人,他惯出的货色他得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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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忽然起了云,天空下云旷地广。余琅易追唐鹭,他本不愿去追,觉得两人此刻这副样子既无聊又弱智。可没想到那女人跑起来还挺灵活,两下就到前面去了。他心里烦她,取下墨镜,脚步到底没法儿停住。
唐鹭再能跑,又怎能敌过余琅易修挺的大长腿,三四分钟余琅易便拦在她前面站住了。
两人面对面相视,昨夜有多恩爱缠绵,今日就有多两看相厌。
男人蹙着眉宇俯视,墨镜塞进兜里,风吹着他裤管轻拂,说道:“跑什么,这路边拦的车你也敢随意上去?”
他目中的冷意清晰,语气也冷萧萧的,唇线勾勒着愠意与不屑。男人变脸可真快,明明这几天都温柔得叫人爱不行,忽然又变回了先前的冷傲。
唐鹭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她看着他其实还有点怕他,他对人好的过分时她娇娜放任,可他一变脸,她还是心有悸忌的。
而她瞅着这个她爱眷的男人,心里的恼恨又升起。
唐鹭抬起泛红的眼圈,不甘示弱地像狐狸一样,冷蔑扫过他俊逸脸庞:“用你管,我爱上哪儿上哪儿,你走开呀!”她白嫩的小手去扯开他。
余琅易任意她搡着,反正她也搡不动。男人哂了下嘴角,按捺一份耐心:“你从我车里下来的,我能置之不理?这荒郊戈壁啥人都不清楚,你是想随便上趟车,被卖到犄角旮旯一年生两崽,还是想被蒙到国外,扎了针做鸡卖银?”
他说得夸张,可唐鹭也非随意什么车都上的。而且此刻才傍晚,还会有公共大巴路过,未必就遇到坏人。
唐鹭冷冷地咬唇,不看他:“我自己会打算,怎样也比面对你这张渣男脸强。”
余琅易顿感无语,气劲又上来。这女人,近日真是疏忽了,一段时间不理,被她学会了不少作态,还敢这般对自己造次。
余琅易低沉嗓声:“唐鹭鹭,你有什么理由说我渣?仅看了周太不明所以的消息,听我几句模糊的电话,就开始断章取义。你有好好问过我一句话,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要都这么着,以后我们的日子也没法过下去,结局自己看!”
可能下午他又修车又打电话的,嗓音有些沙哑,边说边整了整嗓子。那沙哑低沉配着他旷野下隽挺的身躯,愈发显出一股冷贵男人味。
唐鹭噎了一噎,立刻又对他的辩驳提起了警惕性。她说道:“可你跟你的前女友怎么回事?余琅易,你上个月、这个月是不是都还和她在一起,你们在一块住了。这是你刚才亲口对阿姨坦诚的,我听见了,你没有任何可否认!”
余琅易简直失言,可他不做亏心事,身正脊梁直。他硬着头皮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跟她早八百年前就分手,除了初吻不是你,我余琅易敢以性命和人格担保,我什么最初都是你唐鹭的。迄今为止清清白白,没做过出格事,你爱信不信拉倒!”
“要真不想和我过了,直接点一句话,别特么磨磨唧唧,夜里抓着老子的二弟爱抚,搞得天荒地老都眷我似的,今天就给我闹这一出。我是对感情淡漠没错,可我心里认了你也就不会去勾搭旁她,你要一直跟我这么闹,就别怪我没耐心、不奉陪。”
他忽而沉郁下来,清宽的肩膀,劲朗的喉结,仿佛都在散发着一股疏离气场。那浓展眉宇下眸光冷锐,非常认真。
唐鹭答不上,被他说得脸烧红,她又心慌起来,知道他如此性情是一定能说到做到的。
而且也很气,明明是两个人的情事,能不能别总在这样的时刻拿来吵架啊?
可生怕真的有一天忽然彼此远离。她那么那么地喜欢着他,余琅易。
便拗着一股气,仍是凶道:“可你刚才还说了那些气人的话,你忘记前几天才说过的,不惹我生气,惹了就随便我打、随便我掐和骂,你都不会反驳。你刚才反驳我几句了?句句都戳我心窝子,你还影射了我聊骚和贱,余琅易你不尊重人!”
她眨了眨眼睛,又恼怒地瘪下嘴角,似要撕他。
“叮叮咚——”手机响起通话提醒,是小刘刘打来的。
唐鹭拿起来,估计是他们在前面开车,看不到他二人,所以打来问。她不想说话,便把电话递给余琅易接。
小刘刘在话筒里问:“喂,鹭鹭姐,你和余哥怎没见跟上来?”
其实余琅易也就落后了几分钟而已,大概他们回头没看见车就问问。队友之间确是互相很关心的。
余琅易清整语调,便回道:“我们在修车,刚才轮到我这辆出问题了。你们先走,半个小时左右赶上去。”
他的嗓音磁性悦耳,在话筒里尤甚,小刘刘那边楞了一下,才反应是余哥说话声。便答好咧,让大家保持联络。左右他野外生存技能大,大伙儿也不担心。
余琅易应好,挂断。
转头看了下唐鹭,这便又心软了,手掌抚住她肩膀道:“那总之是错在我了,可你就没说过分的话?现在算我俩暂停,你先随我回去,出来旅行得有团队精神,报团也是你要报的。有什么事儿等到地方,找到旅馆坐下来,我一个个给你解释!”
唐鹭拧着不理:“不要,别碰我。”
她环抱着小背包,背包的重力往下,把她的枣红背心也往下扯。余琅易睇一眼,再特么往下扯,红晕与小花都被看到了。
余琅易很烦这样哄她,却又抓心挠肠,这就是他的女人,他惯出的货色他得疼着。男人微扬下巴,忽而宠溺着低语:“那你想怎么整,还要我给你跪下认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