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她,便觉得她是自己的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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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的床,平时两人睡不显得挤,因为都抱在一起;现在一个人躺,也不觉得宽。
余琅易脑袋枕着枕头,两条颀健长腿大喇喇搭在床尾,耳畔静悄悄的寂寞,却盖不住他胸中畅然惬意。忽而闻到一抹熟悉的淡香,他睇了眼脑后的枕头,原是唐鹭平时睡的,他就丢去一边,换了自己的枕上。
往常出外省的差回来,头一晚两人都会尤其地默契和缱绻。这会儿必是早已经搂在一块了,唐鹭的两只小手会挂着他脖颈,两人脸贴着脸,无需多少言辞,只听见唇齿在柔情纠缠。
那就是个容易娇羞的女人,并且害怕独处,从余琅易出外差之日起,便会在微信消息里变得特别温顺。每天晚上数着琅哥离回家又近一日,会给他发语音叫着甜柔的“琅哥”,像生怕他不再回来。
等到余琅易真进门那一刻,开门能见到她两颗放光的星眸。更甚至在刚才进门前,就可闻到她给自己预留的夜宵,绝不至吃两个水煮蛋果腹。而从他入卫生间冲淋起,仿佛隔着门都感受到她雀跃的心跳。她在期待和等候。
每次出差回来时,他们的呼吸便缱绻得似放不开,一晚上啥也不干,明明有两三个枕头,其余的两个都闲置了,只枕在其中一个上。当然,另一个晚些时也许将垫在她的腰下,给予她更多爱惜。
竟有那么那么地想他,让余琅易都忘却了世上还有个叫“孤独”的玩意。余琅易若问:“想不想我?是不是每天都想我?”唐鹭便脸红,连说“不想,想你才怪呢。”忽而余琅易倾身把她压下,叫她小妖精,噙着嘴角冷笑:“让我试试就知道有没想?”
却是根本经不起试的,他们似是天然的互相迎合,不到两下便奏响的旖旎旋律,便彻底暴露了彼此对对方的渴念。
余琅易亦是很喜欢唐鹭的啊,哪怕在一起的生活是如此枯燥,她是如此平凡,平凡得只有自身的曼妙。甚至连快乐都不敢发声,轻飘的嘤咛却更为动听,仅有的几次放肆也都是在无人打扰的酒店。但他亦沉醉于泥淖,想起她,他的心魂便发软,对她狠硬不起来。
此刻已然深夜,空调开始渗出冷意,25度也只有她不在的时候才开得起,否则唐鹭怕凉。余琅易揩了揩被单,某种惯性使然的悸动凝集在一处,让他的被单显出痕迹。他已经许多天没见她了。
他辗转翻了个身,破天荒地打开手机去翻了翻朋友圈。平日他除了偶尔随手转载资料,无事一月都难得翻一次。然后便看到唐鹭八点多时发的一条:第一天上班的惊喜感,我要好好努力。
呵,他颦眉戏谑。可怜儿又可爱可恨的小虫。蓦地搁了手机,合眼睡下。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晨光透过帘子打照进来,照在床上睡着的余琅易健硬脊背上。把他光着的脊梁打出一道暖色光泽,余琅易正觉着这女人怎这时候还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唐鹭枕头——昨晚撇开,不知道何时又被他捡了回来,梦里他还以为是她颈下的小可爱。
他靠在床头,捋了把根根竖起的短寸,端过柜子上的水喝了几口。心里又很无语,想起她每天清早从他怀中睡醒来,粉嫩的小脸儿,堆着蓬松的长发,娇羞地捂住肩,揩过旁边的衣物穿起。然后洗漱啊蒸蛋啊杂七杂八,忙碌着出门去。
余琅易坦白,他就迷恋唐鹭的乖娇了。她的发丝带着馨香,脸埋进去似包容而亲柔,唇衔住了是啄不尽的芳香和甜润,然后一切的柔情蚀骨便从这里开启。
做是男人与女人促成相伴的天性起始,他每每沉醉在那极致的甜蜜中,听着她缱绻的声息。他吻住她,便觉得她是自己的唯一了,那般的惹人疼宠,是依偎着他、化解他孤独的甜糖。他愿意给她所有最好的,给予他所能倾尽的更多温柔。在那朝夕往来的过程中,她怎样对他耍性子、拿乔甚至无理取闹,他都心甘情愿去迁就和漠视。
结果现在这个唯一的女人,却不要他。
余琅易点燃一根烟,抿了大约三分之二便掐灭,自去卫生间里洗漱,换好衣服便出门去。
外面的日头正盛,五月的g市正式进入了盛夏,阳光从早上七点多钟就刺眼。余琅易今天本来是晚班或者调休,但他给调到早班了,反正在家待不住。
下到小区院子里,听见一道轻盈的女生说:“阿亮,你再骑过来一些呀!”
叫阿亮的小伙答:“这就两步,你自己走过来不行?”话虽说着,电动车却已骑去了楼道口。
“不行,我就差这两步不爱走。”女生攀住他肩膀坐上后座,一对小情侣便往外面上班去了。
余琅易冷眸睇去,哂了哂唇角,然后拉开车门,一探身坐了进去。
第二天的上班开始,唐鹭就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早上九点上班,她8点45分左右到公司,打完卡在座位上喝了一盒牛奶,啃两口面包。楼上财务组的电话就来了,让她帮忙提取一份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唐鹭才刚入职,许多资料库的权限还没对她开启,等她找到组长柏冬获得了授权,结果材料还没打完,项目部又给她发来20多页的合同书,让检查检查错别字和排版,20分钟必须打完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