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它从牙尖里挤出了几个字:“你这样,就是为了萧乘风?”
异种从鼻尖里带出了一道气息,语调还是那么轻缓,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开始跟时珑秋后算账:“所以,你当时是早就知道我寄生在柳思萌身上了,才配合萧乘风把我引去密室仓库的?”
时珑:“是。”
“好。”异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那为什么我在那里能闻到你的香味?那个银白色的敞口铁盒里装的是什么?”
时珑挑着字回答道:“是用我的眼泪和血液制作的一些香味诱饵。”
“撒谎。”
异种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从他白软的脸蛋到从他粉红的到脚趾尖巡回了一圈,看得时珑的呼吸都要停止,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的眼泪和血液到不了这个香味浓度。”
没有人可以蒙骗过异种对雌性的辨认。
除非
除非那个所谓的“香味诱饵”,真的用了极其私密的基质液,这才蒙骗了异种。
异种想到了时珑身上香味最浓郁的地方,脸色更加阴沉了下去。
如果闻远尘真的碰到了那么私密的地方,那么确实可以提取到以假乱真的香味浓度。
异种一步步的逼近,目光幽深,表情沉郁:“他到底用了你哪里的基质?”
时珑慢慢地后退,直至缩到床角。
怒火褪去,留下的是更深程度的,对于异种的恐惧。
那是人类最本能的,对于强大于自己很多倍的生物的敬畏。
时珑心尖和小腿肚子一起哆嗦起来,摇着头不说话。
他再傻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回答。
以异种的占有欲,如果知道了答案,他们之间的气氛很这么紧绷,不用想也知道异种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异种缓缓地挑了一下眉:“不说?那我就自己来实践了。”
异种有碗口粗的触手从躯壳中钻了出来,像一条黑色的巨蟒爬过床沿,来到了时珑身上。
时珑下意识的要逃跑,却被异种圈住了脚腕,漆黑的触手像是一只镣铐,扣在时珑纤细玲珑的脚腕上,冰冷滑腻、毫无温度,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时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惊慌失措:“不、不可以”
触手顺着时珑的微微鼓起的白皙小腿肚子向上滑,滑过圆润可爱的粉丝膝盖,碰到了更柔软的白色与粉色。
它把这片白色为底、粉色点缀的柔软画布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它是唯一能巡视、能开拓的国王。
时珑不愿意说,那异种就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答案。
无非就是过程慢一些、更折磨一些、这块领土被开拓得更彻底一些。
但是没关系,异种很享受寻求答案的过程。
因为这是它的领土。
这是它的雌性。
没有别的人可以看到的、可以触碰到的,理应完全属于它的雌性。
可惜,异种的雄心大业被一声细细的抽噎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