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鳞这边跟他侄子聊教育的时候,王兵那边已经归纳出了一份简报。
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已经很少出现哪家短路结果一栋楼都黑了的情况,可对于秦府来说这样的事情却并不稀奇。
虽然肖恒已经从现代搬运了不少电工知识过来,然而这东西从无到有毕竟还需要个过程,即便肖恒自己都无法保证他参与布置的电路没有隐患,又何况是这些刚刚开始接受夜校教育的电工呢?
有些经验毕竟还是需要自己慢慢积累的。
……
热兰遮,港区拘留所。
狭小的房间里挤着一整排的大通铺,而大通铺的最里面有个抽水马桶。
抽水马桶似乎刚刚被清洗过,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房间里关着几个英国人,不过他们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锁在床与墙之间的角落里,身上还盖着在东亚地区很少见的毛毡。
说来好笑,这批毛毡还正是这几个英国人运来的,而且还卖了个不错的价钱。而这批毛毡中的残次品,就被港区办公室给放到了拘留所这边。
不过此时的英国人正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并没有思考这些毛毡是从哪来的。
在经历过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碳化的事情之后,这几个英国人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忽然,走廊里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几个英国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裹紧了毛毡往后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墙壁里。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英国人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一会下班吃点啥去?”
“米线吧?我家对面新开了一家过桥米线。”
“米线我知道,可这过桥是啥?”
“传说一个媳妇给他老公做饭,害怕凉了就用的砂锅,再往上倒一层热油保温,等那小媳妇送过桥之后米线还是热的呢……”
两名警卫走走停停,一边巡视一边聊天,路过关着英国人的小隔间时也只是看了一眼,脚步并未停留。
随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牢房里的几位也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了。
“上帝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请上帝惩罚那些魔鬼吧!”
一名船员忽然崩溃了,握着脖子上的十字架小声哭着。
而随着这名船员的崩溃,其几人的脸色也极具变化,似乎又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硬得像跟棍子一样,随后如上了岸的鱼一样浑身颤抖,不多时两条手臂就被高压电流燃烧碳化……
这种宛若地狱般的景象在几个英国人的脑海中不停回放,就像一场怎么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安德森爵士……您认为那是不是魔鬼的力量?”圣罗兰号的船长有些瑟缩的问道。
黑礼服绅士皱着眉头一辆茫然:“我……不知道。”
黑礼服绅士的神色也带着些惶恐,似乎对这样的问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所以礼貌的提醒道:“而且,你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可,可是……您当过神父,是神的代言人啊!”
圣罗兰号的船长的理智接近崩溃,如果是平时黑礼服绅士估计也会以神的名义安慰他几句,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
“什么狗屁神父!?什么狗屁代言人!?我只是想干……法克!鬼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黑礼服绅士发泄似得吼道。
“安静!安静!干什么呢!?”
刚刚路过的警卫回来了,用粗警棍用力的敲着铁栏杆。
“……”
随着“凶神恶煞”的警卫回来,刚刚还热闹着的小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声,随后这小小的走廊之中就呼啦啦的走来十好几个人。
而那几个警卫也是连忙敬礼问好。
“发生了什么事?”关鳞好奇的探头往监内望去,就见里面的三个英国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于畏惧。
“这是怎么了?受虐待了?”关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