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该走了。”
张紫儿吃力地站起来,怀抱着那个木盒,看着头顶上黑乎乎的天空,凄婉而冷然道:“这一辈子,哪怕穷尽一生,毁了所有,我也必杀你!承天府,胡天!”
说完之后,她毅然转身,回到了那几家农舍里,收拾了些衣服,装在一个旅行袋里,随即打着手电筒,头也不回连夜下了山。
而她身后,浑身雪白的小狼也紧跟着,一步一步跳下石阶。
直至——
台阶尽,山脚下。
张紫儿掖了掖衣服,朝停在身后的小狼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原本天真烂漫的脸儿,挂满了毅然和冷漠。
一人一狼,就这样分别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不久之后,当注定的相逢来临,他们的命运也因此而纠缠在了一起。
夜色下,风微凉。
就在张紫儿走后不久,突然凭空响起一声惊雷,小狼那娇小的身体,猛地被某种力量胀破了开来。
异象骤起!,!
的木制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骨灰,一点一点移到了盒子里。
然后,她捧着装着老道骨灰的盒子,就这么跪着,环视了一下四周围,仿佛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睁着红肿的双眼,喃喃自语道:“杨爷爷说,想知道我父母的消息,就得沿着北方走。”
她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睛,然后才转头对坐在旁边的小狼说:“在学校的时候,我跟一个讨厌的家伙说过,北方闹雪灾,那时候我还气他没有注意听我说话,没想到……我却要北上了。”
“听说,北方很冷,比南方冷十几倍,所以我不能带你去了。”张紫儿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轻轻抚摸着小狼的头,轻声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又那么聪明,下山之后,随便找一个爱宠物的女子,我想,她都会收留你的。”
听到这句话,小狼身体动了动,抬起了头。
然后张紫儿就看到,这只浑身雪白、形似小狗的狼崽,那乌黑的双眼里,居然也跟她一样,透着无尽的哀伤。
张紫儿惊到了,细声问:“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小狼当然回答不了,只是低下头,用脸轻轻在她手上蹭了蹭。
张紫儿呆呆看着,刹那又泪如雨下。
在山上待的这些天里,小狼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她爱理不理的,像此刻露出如此亲昵的举动,真切的是头一次。
张紫儿看着小狼,用手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滑落,哭泣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小狼看着她,有用脸蹭了蹭她的手。
总算找到了些许安慰的少女,一把将小狼抱起,仅仅捂在脸上,伤心欲绝道:“谢谢,谢谢……”
然后,她又猛地想起了什么,将小狼放下,然后把手探进了衣领里,将那颗水滴状的吊坠拿了出来,大眼睛立即又浮现了强烈的仇恨。
“这个东西,就是那什么龙胆水么?”张紫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它,杨爷爷也不会死!”说着,一把将吊坠扯了下来,就要奋力扔出去。
然而刚挥手,冷不丁又想起,那个白衣男人说过,这东西对人没有用,但对什么兽人,则是得天独厚的宝物,一时又犹豫了,想了想,觉得事已至此,总不能把杨爷爷一直让她保存的东西浪费了,于是把吊坠顶部用来固定的螺旋扣子扭开,再把里面那一小股似水非水、像雾非雾、啫喱般的氤氲物质倒在了掌心上,然后重新把小狼抱了起来,轻声说:“乖乖,把这个喝了吧,你是野兽,应该对你有好处的。”
这点黄色的物质,好像正是吸引小狼的东西,它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张紫儿,在得到她点头确认之后,才迟疑了下,伸出猩红舌头,一点一点,将她手心那点黄色物质舔了个精光。
只是,小狼喝完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张紫儿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在意,看着小狼清澈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小乖乖呀,要是这个龙胆水真有那么神奇,那你以后要是便得厉害了,记得帮我杀了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替杨爷爷报仇!”
小狼看着她,好像听懂了,乌黑的眼里,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
“好了,我也该走了。”
张紫儿吃力地站起来,怀抱着那个木盒,看着头顶上黑乎乎的天空,凄婉而冷然道:“这一辈子,哪怕穷尽一生,毁了所有,我也必杀你!承天府,胡天!”
说完之后,她毅然转身,回到了那几家农舍里,收拾了些衣服,装在一个旅行袋里,随即打着手电筒,头也不回连夜下了山。
而她身后,浑身雪白的小狼也紧跟着,一步一步跳下石阶。
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