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庆握着拳头,嘿嘿笑道:“南方人像你这般的体型,已经算是厉害的了,不过在老子眼里,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来来来,给老子练练手。”
北方军士理科助威道:“南方的娘们,都给我滚回去,这仗我们去打就成。”
“他,你们这帮南方的小鸡,到时候上了战场,可别尿湿了裤子,哈哈……!”
“尿湿裤子未必,不过两腿软,西北军杀到眼前都跑不动那是一定的了。”
北方军一骂起来,南方军立刻回骂。
“这帮北方龟孙子,爷们告诉你们,打仗可不是靠牛力,那是要用脑子的,你们这帮蠢猪就是没脑子。”
“让北方人打仗,还不如拉上一群牛去打。”
“不错不错,我要是大帅,直接让他们去拉粮草,省的上了战场丢人现眼。”
双方一番骂战,亦是精彩的很,北方声音粗犷,骂起来气壮山河,而南方语音比较多样化,骂起来更是很有特色。
双方骂起来后,一些靠的近的,甚至便要动手打起来。
刘宵声若洪钟,大喝道:“不要吵!”
他声音雄浑,话声落后,北方军士果然不再叫骂,南方军士又骂骂咧咧几声,也就息了下去。
赵大庆在场中举起双拳,看着胡都统,大声道:“来,别害怕,老子不杀你。”
胡都统大步上前,骂道:“龟孙子,吃我一拳。”铁钵般的拳头直朝赵大庆的面门打了过去,他这一拳还真是劲道十足,凌厉的很。
赵大庆后退一步,斜里出拳,挥臂便打向了胡都统的手肘。
二人甫一上来,便出全力,毫不留情。
薛破夜摸着鼻子,心中暗暗寻思:“这南北军士的对立情绪看来很强,如今大战在即,要想在短时间内消除这些人的矛盾,那比登天还难,若是双方带着矛盾协同作战,定会威力大减,说不定还会出乱子,我可要想一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也用不着去打,直接向西北军投降便是。”
场中的两个家伙你来我往,打得虎虎生风,四周时不时地出阵阵惊呼声。
相对于刘宵的一脸轻松,杨怡君和身后诸将的脸色就难看得多。
刘宵即使这一阵败了,还有最后一阵的机会,而杨怡君若是败了,那可要当着众军士的面,去舔刘宵的靴子了,这舔靴子事小,可是这份耻辱,那却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的,非但南方军日后会更被北方军奚落,最为重要的是,杨怡君日后在南方军的心里,威望那是要大打折扣的。
看着场中全力相搏的二人,薛破夜心中却生出几分赞叹:“大楚军中,猛将却也不少,只要合心一处,未必便输给西北军。”
拳来脚往,二人已经斗了近百合,兀自不分高下,四周将士都忘记叫喊,聚精会神地看着二人的厮斗。
又缠斗数十回合,却见胡都统高呼道:“果然厉害!”转身便走。
赵大庆狂叫一声,从身后追上,大蒲扇般的手掌对着胡都统的背部拍了过去。
惊呼声起,杨怡君神色大变,垂下了头去,在他看来,胡都统显然是敌不住赵大庆了。
正当大家以为赵大庆必胜时,却见胡都统猛地一俯身,右腿来了一个马尾扫,竟是狠狠地扫在赵大庆的腿上,赵大庆身子晃了晃,已是撑住,并未跌倒,却见胡都统又是反腿一撩,正提在了赵大庆的胸口。
此时二人都已是筋疲力尽,胡都统这一脚,那是拼尽了全身的余力,就像一块石头砸在赵大庆的胸口,赵大庆腿部被扫,本已是摇摇晃晃,胡都统这一脚踹在胸口,他是再也坚持不住,巨大的身躯向后仰倒,“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胡都统见计得逞,信心大振,回身压以膝盖顶在了赵大庆的胸口,铁拳挥出,击在赵大庆的脑门子上,赵大庆顿时被打得昏昏沉沉,动弹不得。
南方军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胡都统站起身来,高举双拳,得意洋洋。
杨怡君本以为这一阵必然要败,想不到形势突变,胡都统竟然胜了,大喜过望,站起身来,挥拳怒吼:“妈的,老子说过,北方猪就是不会动脑子,,打仗是靠脑子,不是靠牛力,哈哈……胡综,干得不错,哈哈……!”
刘宵怒道:“|他娘的,又他妈使诈。”
“兵不厌诈。”杨怡君大声道:“刘宵,你带兵多年,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谁最后还站着,谁就是胜者。”
刘宵脱去盔甲,怒道:“,还有一阵,老子来,杨怡君,你要是有种,赶来和我单打独斗吗?”
杨怡君此时哪会示弱,也脱了盔甲,吼道:“打就打,老子还没怕过谁。”
二人正要出场,却听一个雄浑的声音道:“这一阵,我来打。”
在嘈杂的声音中,这雄浑的声音竟是远远传了开去。
众将士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薛木隆身边的一个小兵,都是惊讶万分,却见那小兵背负双手,缓缓走到了场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重复了一句:“这一阵,我来打。”
所有人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叶天翔和胡综,他二人可是一眼就认出了薛破夜,二人张口结舌之际,却见薛破夜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轻轻摇了摇头。
二人立刻明白,薛破夜是不要二人泄露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