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鸡汤放在炕正中间,周围还有一盘醋溜黄瓜,一盘鸡蛋炒韭菜,一瓮老苞谷烧刀子。
四个汉子围菜而坐,一边喝着烧刀子一边吹着牛皮,个个脸色赤红,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
白雪跑了进来,三驴子便挟了一个鸡爪给她。
“鸡爪别给小孩子吃,吃了写字会向鸡蹬的一样潦草。”
大丑说着,挟了一个鸡大腿递给了白雪。
“谢谢叔叔。”白雪说。
“嗯,叫叔叔可以,不要叫我姨夫。”大丑说。
“为甚?”白雪抬起小脑袋问。
“因为,小孩子一叫我姨夫,我就肚子疼。”大丑说。
白雪有点不相信,小眼珠眨巴了几下,轻声叫了一声,
“姨夫。”
大丑连忙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装着惨叫。
小孩子不知道大丑是装的,她看大丑这个样子,越发觉的好笑,一边乱蹦,一边大声叫着,
“姨夫,姨夫。”
这把大伙乐的哈哈大笑。
金子皱了皱眉,咳嗽了一下。
“回来了?”武大郎问。
金子没有理武大郎,只是打开了窗户通风换气。
“检查了吗?没事吧?”武大郎又问。
“咋地了?”兰花花问。
“她这几天,老是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儿?”武大郎说。
“因为,因为你快要当爹了。”金子说着。
“真的?”武大郎瞪大了眼睛。
“我在镇上,找了个中医,包了点药,他说我怀孕了。”金子说。
“哟,大喜事呀,恭喜武师傅,要当爹爹了。”三驴子说。
兰花花一听金子怀了孕,也替武大郎高兴。
毕竟,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光棍来说,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人生也就圆满了。
“逑!”只见武大郎骂了一句,抓起面前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