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拜道:“前辈神功,当世无匹。晚辈怎敢不知!”
“铁手快剑王仲元”黄石公想了想,言道:“老夫与王老剑师早年却有一番交情。”梁兴听到这话,心下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黄石公却话锋一转:“王公一生侠义,报国戍边,杀敌卫国。曾为赵国李牧将军麾下授剑大师,共抵胡骑。可惜这三十多年后,自己的徒弟,却助纣为虐,与毒魑同流合污!”
梁兴听了,顿时慌乱不已。他磕头道:“前辈明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为歹人所迫!”
黄石公不理会梁兴,他扶起嬴栎便往都尉府而走。梁兴一见,又起身拦住二人去路。复求道:“只要前辈能够救得了小人,在下定然将毒魑的计划阴谋尽数向前辈陈明!”
黄石公听到这里,心下细细一想:“子正中此剧毒,非得用祖放的解药不可”
他道:“也罢,念在昔日旧情。老夫就暂且指你一条生路。”言讫,他从怀中掏出同样的药丸,交给梁兴道:“这枚丹药,可暂时续你两日之命。两日之后,你再到都尉府寻找老夫。我便将剩余的丹药交付于你。”末了,黄石公又道:“你这肩上的伤,是中了祖放的五毒掌所致。他那双手裹布之上,暗藏细针。你中了招子,便中其烈毒。”
梁兴刚吞下药丸,又听到“五毒掌”的名号,顿时心下生凉。他道:“中了此掌就断无活命之机了就算前辈施舍丹药也活不过几日
”
黄石公道:“活命的法子,是有。然需凭足下之念,下一决心。”
“下一决心?”
黄石公看着他的肩膀,言道:“趁着毒素还未扩散,你若自断臂膀,就有活命的机会。待到断臂,斩断毒源。再用老夫这漓泉丹去毒,便能祛除身上的五毒。然这一刀下去,当断与否,全凭足下思虑了。”
梁兴一时不能决断,只得收起兵刃,弃了巷中的死尸,狂奔而走。
黄石公心道:“他若能回得来,子正就能有救了。”他取了定秦,背起嬴栎赶回都尉府。
王廉闻讯而来,见到身受重伤的嬴栎,还不及问其中究竟,便要给嬴栎疗伤。
黄石公阻止道:“叔冽,子正中了蚀蚁穿心散的剧毒。如今毒素已发遍全身,寻常药石是治不了他的。”
王廉一急,问道:“虞老前辈,大哥他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变成这般样子!”
躺在床榻上的嬴栎,面色暗沉,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一条左手,更是肿胀淤黑,惨不忍睹。
黄石公道:“子正遭遇了魍魉派的暗算。身受剧毒。”
“魍魉派?莫非是雷公道!”
黄石公点点头,言道:“这蚀蚁穿心散是雷公道独门秘药。中者,如万蚁噬咬,剧痛难当。数日之后,蚁毒侵入骨髓,伤者便会熬受不住,自绝经脉而死。”
王廉心下大乱,忙道:“那解药!解药在哪!”
黄石公道:“解药在暗害子正的凶徒,祖放手上。”
王廉疑道:“前辈既知解药所在,为何不救栎大哥一命!”
黄石公道:“叔冽,稍安勿躁。子正此时,服了老夫的丹药。性命暂时无忧。”
王廉怔怔地看着黄石公,不知他是何用意。
黄石公道:“方才老夫与魍魉派人交手,未能夺得解药。是担心祖放等人暗下手脚,给了假药。为治子正身上之毒,那几个门徒,要子正交出一物。”
王廉道:“《神农本草经》!”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道:“我去找大夫,让他们为栎大哥治病!”
黄石公忽然把竹杖一横,拦住王廉道:“叔冽,子正如今是肤施都尉,全城上下,系于一身。此事一旦流传出去,城内必然生变。”
王廉突然跪在黄石公面前,求道:“王廉恳请前辈施救,只要能救得了都尉,王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黄石公叹了一口气道:“频阳王氏,尽是忠义之士!你起来!”老人扶起王廉,沉声道:“叔冽,老夫现下就医治子正。你替老夫取几件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