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叹:“唉!我真羡慕你!”
话刚说完,忽地,剑止,人住。
只因,她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裹着一袭粗布,长着一张俏脸俊美的男人。
男人坐在云朵边上,低着头,俯视着,大地苍生,眉间愁苦之意显然。
白岩乍见男人,不禁怔住,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叫师父则师父已死,叫戒空尊者则戒空尊者怎地长发飘飘?怎地满脸红尘之色?
施小予则毫无疑问地唤道:“师父!”
男人似乎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他俯视着大地苍生的样子又似乎是在担心着天会不会突然塌下来把亿万生灵砸死。他究竟是聋子还是杞人?
白岩与施小予面面相觑,皆是疑惑。
也是在她们疑惑的时候,忽地,男人兀自俯视不抬头地问:“剑雨仙子,绣魂仙子,在你们的心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天下苍生都重要。”
白岩与施小予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男人又问:“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有了这么一个人,是不是非常不好?”
白岩与施小予异口同声地回答:“不是。”
男人又问:“至少,对于正道中人来说,心里有着这么一个人不是一件好事,对吧?”
不等她们回答,他忽然抬头,看着她们说:“这个问题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因为你们只要说对,我就马上动手杀了你们,然后折回去把释魅救出来,然后会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投靠元龙天尊。”
白岩与施小予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对。”
男人欣慰且苦涩地点点头,说:“好,好,好!”
然后看着白岩说:“既然不对,释魅是生是死,就由万剑派
说了算了。”
然后驾云而去,留下两张相觑且懵懵的美丽脸庞:“他…怎么回事?”
苏魅骨做了一个梦,她梦到戒空去而复返把她救了出去然后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投靠元龙天尊。
当梦醒来,白岩已然归来。千年不见,她已然亭亭玉立。她还记得她们共同前往万剑学艺那年她十六岁,她一千岁。现在的白岩比起一千年前来标致了许多,自信了许多。
当施小予管苏魅骨唤作师娘的时候白岩吓得连剑都拨了出来,架到施小予是的脖子上义正严词地说:“你不是施小予,你到底是谁?”
施小予的脸色是红一阵青一阵,尴尬而又难看。
苏魅骨连忙上前拉住白岩解释,期间施小予的脸色更红了更青了。
闻说了施小予的情况,白岩连忙收剑连连道歉,就跟是她的孙子似的,然后才向苏魅骨问话。
苏魅骨的情况铁心老人已然向她汇报过了,她只是向她确认一遍,问了几乎是跟铁心老人同样的问题。
当陷入沉默的施小予插嘴的时候是苏魅骨提到子母剑与遮天布的时候,她插嘴说:“师娘,那遮天布我师父借与你的时候跟你说过,待你孩儿长大成人便要到峨眉山归还,你还记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