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强连忙说:“水玉,你在想什么?我的老二还没长大呢!不可能的。”
水玉登时醒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水玉的误会,公孙强的解释,苏魅骨恍若不知,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呆呆的。
南宫绝跟公孙函一起回来的时候是三天之后的日落。
苏魅骨不知道公孙函是怎么追回南宫绝的,只知道花了整整三天的功夫费劲显然。
她还记得第一次以及第二次见到公孙函的时候她是无比顽皮任性,想来,是失恋改变了她一次,成婚又改变了她一次,她已然从任性少女成长成了听话人妻。这一点,此时此刻,她正在证明给南宫绝看。
公孙函说:“绝哥哥,以后我再也不撒谎了,而且听话,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南宫绝有点不信,说:“你怎么证明这一句话不是谎话呢?”
公孙函噘了噘嘴,说:“你可以试一试。”
南宫绝说:“好,绿楼山已然倒塌,龙囚不会再光顾这里,我要你跟爷爷在这儿好好地待着,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把你接到昆仑山的。”
公孙函怔住了:“绝哥哥,你的意思是…”
南宫绝看着她说:“只要龙囚还没死,迟早会对昆仑山下手的。我得守在昆仑山,但是你们不行,你们的修为太差,龙囚手下随便一个妖怪都能杀了你们。”
公孙函有些后悔刚刚的话,想要收回,她说:“那…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呢?”
公孙强插嘴进来:“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有爷爷。”
苏魅骨不太明白,她说:“老色鬼,函妹妹修为浅,不参与战争可以理解。可是,你可是顶尖强者。”
公孙强觉得她对他的称呼再不改他的英名就要被毁掉了,强作镇定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投胎转世之后我的修为清零了吗?我要恢复到巅峰至少也要一万年。对于这场战争来说,我已经不是战力了。”
公孙函拉起南宫绝的手,疑似任性复来地说:“绝哥哥,我不要刚刚得到你就失去你。”
南宫绝将他温暖的手盖着她不舍的手,说:“我又不会死。”
苏魅骨忽然战栗,然后沉默,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想,谁都会死,他会死,我也会死。
万剑山没有倒塌,然而,它没有倒塌,跟它倒塌了,已然没有了分别。
曾经与天同高的万剑山,如今只是比普通的山峰高些;曾经一个普通人需要攀爬十年才能到达山腰,如今一个普通人只需攀爬七天便能到达山顶,走石阶则只需半天。
山顶有一颗树,一颗挺拔的松树,即苍劲又沧桑。
施小予第一个收剑,落了下来,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万剑山,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大鹏第二个收剑,落了下来,落在施小予的身旁,
跟她同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万剑山。
然后是其他弟子,他们纷纷收剑落地,然后问出了施小予、大鹏二人也想问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施小予在确认,大鹏也在确认。
也是在他们在确认的时候,小丑的声音自山顶传了过来:“你们没有走错地方,都上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