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自信,让他们如此为之?
谢南平未曾出府门。
即便那些个宣旨官在那外头整整等了七日,他谢南平愣是没有出去。
大夏同着大庆如今为那和平友好邻邦没有错,可这贤王殿下的府邸依旧在这大庆的边界之上,若是每有贤王殿下的首肯,他们大夏王上的宣旨官无权闯入。
那些千里迢迢方到了此地的宣旨官,如今被拒之门外,心中虽说是一肚子帝王苦水倒不出,他们便亦是只能够灰溜溜的撤了回来。
谢南平见着他们撤了以后,便想着出了这府门外,好好的溜达溜达一圈,去了这一身被闷坏了的心情。
未曾想到,出了大门便见着周潇笑了。这大小姐脾气甚是厉害,他虽说是个大男人,却不是她对手,可好在这姑娘平日里虽说巾帼不让须眉,剽悍得很,可是却也是个讲道理的。
他们间只要未曾无理取闹的,便不会无端起了那些个冲突。
可是今日例外,这大小姐不知为何竟是拦在这门前,一步都不让他出去。
只要他动了出去的心思,这大小姐便将他扯了回来。
这大小姐虽说比他剽悍得很,武功也比他好上太多,可是这丫头只有一只手,加上那身板,虽是昂首挺胸,可也单薄得很,他如何下得去力气欺负一个身体不全的姑娘。
如此一方拦着,一方躲着。这在刚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贤王殿下同信峰眼里便是多了几分意义不明。
他们多半是将他们二人误会了。
待到贤王殿下将他二人带入府中,细细问来之时,方知道此间的原委。
原是这南阴郡的原叛逆郡王连同郡王府的一干老小被人鞭了尸。
当日,这郡王为那谋逆之事,害得南阴郡百姓生灵涂炭,当时郡王府被破之时,他便死在了郡王府内,何彦欢曾经遇到临死前的郡王爷。
如今则会谢南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这南阴郡王府的位子,而那些原是老南阴郡王的私生子以及外室们,对着那南阴郡王的位子自然是虎视眈眈,而因当初他们只顾自己逃命,未曾顾及到丝毫南阴郡的百姓,如此毫无建树之人,自然是不能够为那南阴郡的郡王。
不知何人与那群私生子出了一个极为不好的主意,让他们开棺鞭尸以此表明心迹。
此法子传到别人耳朵里,只当是听闻笑谈罢了。未曾想到那些个外室之中,竟然有如此荒唐之辈,为了能够坐上那位
置,竟是将自己亲生父亲,连同嫡母兄长一并从那棺材之中挖出来,与那烈日之下,曝晒三日,而后鞭尸其上。
这行迹让南阴郡老少听闻,皆是觉得骇人听闻,周潇笑此番在这贤王府前阻拦与他,亦是收到来自南阴郡的守城将士们的飞鸽传书。
想着此人也是她哥哥贤王的义兄,无论如何都应该与他说清楚。
此番搞清楚了,却也让谢南平沉默了良久,当日晚上都未曾用饭食。
何彦欢知道他心中多半是不好受的,如家自然是药让他好好静静,便吩咐了贤王府内的一干众人不得打扰,让他好好的想想。
贤王府内的人,自然是归何彦欢的,如果主子有话吩咐下来,他们自当遵循,可有一人例外。
那便是花娘。
花娘依旧是糊里糊涂的,分不清到底谢南平同着贤王殿下谁才是她真正的儿子,这一段时间,贤王殿下因为要处理大庆的事务,连同大庆嫡大皇子的满月宴席,何彦欢在花娘这处走动的便是少了许多。
好在还有谢南平陪着她。如今,谢南平将自己困在房间内,这猛一下没有了谢南平,花娘多半是不愿意的。
花娘如今刚刚有所好转,虽说人依旧是不清醒的,可胜在每一日过得开心,贤王殿下便不愿意扫了她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