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是啊,他谢南平堂堂一介七尺儿郎,这天下间条条大路,阡陌纵横,山海相接,值得去的地方还有很多,他何苦在这南阴郡一处做这等的伤春悲秋之事?
“多谢大小姐一番开解。”
谢南平如今对着周潇笑那是极度的敬仰之情,身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他这等男子比之周大小姐都颇为惭愧。
第二日,南阴郡王府走水,王府一夜之间被焚烧殆尽。
此后大夏南阴郡王褫夺封号,再无人知晓南阴郡王的后人所在。
而那高山之上,却是多了一拜师学艺的谢南平。
他如今不是什么南阴郡王府的小郡王,只是周大小姐的小师弟。
而此等事情何彦欢知道之时,早已经过了月余,拿着那张薄薄的家书,还有那让他何彦欢代为照顾花娘的寥寥数语。
何彦欢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那句“重色轻友”不过此事若是放在谢南平身上,还需改上一改,此等行迹乃是“重色轻娘”!
周笑川听着何彦欢在那处笑骂谢南平,他倒是知道,彦欢多半是欢喜的,谢南平今日解了这心头郁结之处,而自己的妹妹对着谢南平之事,虽说自己未曾察觉有何不同之处,可是他同着彦欢倒是瞧出了几分的不同来。
如此,若是他们二人可以修成正果,他们倒是也乐见其成,想来父亲母亲他们亦是如此认为。
周笑川想着等到这高山之上,递来第二封书信之时,他便可以给老家的父亲母亲一封家书了。
这贤王府内,如今便只剩下周笑川同他了。虽说还有小逸儿同着花娘,可这里依旧是不及初时那般的热闹。
虽说有些落寞,亦是知道这人世间聚散无常,何须纠结于此,可是依旧不能释怀于此。
何彦欢觉得他怕是热闹惯了,乍一下的冷清之时,还未习惯罢了。
不过,好在这小逸儿倒是一天天的闹起来了,只因这小子学会了说话。
当日,安宁郡得一小公子,于是宴请一干众人前往,这里面便有他周笑川,因何彦欢的贤王身份,若是去了怕是要好一番的大动干戈。
于是便独独周笑川一人前往
。
奈何那几日,何彦欢身体不适,虽说有大庆王上派来的御医一名,日日与何彦欢调养,这身体却是未曾见到好转。
而小逸儿虽说不挑人抱他,可是若是睡着了,便是非何彦欢不可,周笑川不想彦欢如此的辛劳,而那一群的大庆暗卫是大庆王上留下的护卫贤王殿下的,这几日彦欢身体不适,他们亦是不眠不休的侍候在侧,周笑川自然是心中感激。
如此怎么好意思留下小逸儿给他们,如此他便将小逸儿带到了宴席之上,此地倒是热闹,想来这小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睡过去。
原本他是想着这宴席之上怕是只有他周笑川一人抱着娃娃,未曾想到这席间不知为何竟是也多了几个抱着娃娃的人。如此,周笑川抱着小逸儿便是觉得越发的自然了。
其实,这宴席之上,原不会有如此多的娃娃,虽说是这郡守小儿的满月宴席,可是他们是来贺礼的,自然是不会带着诸多的家眷来,这席间的孩子其实亦是郡守的孩子们,他们之所以在此,亦是郡守安排。
只为了让周笑川莫要感觉尴尬得很,他们倒是知晓这周笑川同着贤王殿下的之间的事情,男人与男人之间有此情丝,他们倒也不是第一次耳闻,毕竟如今的镇国将军瑞王殿下,便是这大夏国内第一个身份显赫而又好男风之人,如此有此先例,见着周笑川同着贤王殿下,他们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周笑川进了这宴席之上,便抱着小逸儿坐与一旁,他如今不是今日的宴席主角,自然是找着那拐角之处来的更好,加上怀中的小逸儿如今拉着他的衣袖,作势就要往嘴里塞,他倒是对着儿子笑了起来,这小子向来是不太亲近与他,今日向来是没有彦欢在一旁,他无依无靠的,便是对他多有讨好之意了。
他周笑川在这角落里逗弄他的儿子,却是未曾想到这般逗弄儿子的模样落到其他人眼中是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