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向着堂屋跑去,难道老叔公的财产,就隐藏在那里?
“不对啊,白天明明仔细查过,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自
言自语。
处于亢奋状态的张有才,完全没有发现,隐藏在他身后的我。
只见他鬼鬼祟祟溜进堂屋,看都不看自己老爹一眼,就向着一旁侧屋跑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凉薄儿子,老叔公也算是倒了血霉。
平底挂起一阵风,打着旋儿,给小院添上了几分阴森。
我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正准备过去,看看张有才在搞什鬼,一声急促而凄厉的惨叫响起。
“不好,出事了!”我心中一惊,快步向着堂屋跑去。
也许是错觉,在跨进堂屋的那一刻,我感觉四周的温度,似乎有些低。
有过相似的经历,我立马意识到,那只害了老叔公的惑心魍,终于出现了。
老叔公和黑脸大婶,和白天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死不掉,可也活不了。
一旁的侧屋里,传来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心跳陡然加速。
从后腰摸出勾玉剑,我脊背紧绷如弓弦,一步一步,向着
侧屋靠去。
之前在小院中,听到的诡异歌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多了几分凄怨,少了一丝烟火气。
我听着那如老式唱片机中,传出的歌声,心里知道,这次遇见的邪祟不简单。
侧屋的门大开着,我站在门口,停住脚步,见到一个身影,躺在血泊之中。
张有才死了,虽然这个不孝子死有余辜,可见到对方凄惨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人,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把牛骨梳子,安静梳着一头长发。
对方背对着我,看不清对方的正面,或许对方发现了我,或许没有发现,不过始终没有回头。
我死死盯着那个女人,张有才就倒在她脚下,鲜血浸湿了她脚下的绣花鞋。
对方梳头的动作,不疾不徐,三分优雅中,却透着七分鬼气。
我知道,那个梳妆的女人,就是谋害老叔公的惑心魍,这是我第二次,独立面对这种邪祟。
那穿着大红长裙的女人,口中哼着老掉牙的小曲儿,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梳着自己的一头秀发。
我脊背紧绷,死死握着勾玉剑,一步一步,向着对方逼近。
有了以前的教训,我知道这种邪祟,若不先破掉对方的天赋秘术,不管用任何攻击手段,都无法伤害到对方。
幸好,张前辈在回阴界前,曾告诉过我,一种破掉惑心魍天赋秘术的方法。
可惜的是,这种方法不仅施展困难,而且成功的几率也不大。
我盯着身前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没想到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流。
“我十三岁就嫁给他,做了沈园的少夫人,没想到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亲手被他杀死,你说我冤不冤?”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没有回头,声音充满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