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上很疯的猫,到了金发萝莉爱丽丝的怀里却成了温顺的羔羊。
“啊啊爱丽丝酱,刚刚那一下可是很痛的,”森鸥外用很委屈的声音对爱丽丝哭诉道,“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林太郎已经是中年大叔了,不会像小孩子那样被踩一脚就会坏掉的。”
“好过分……”
投奔敌营的猫很惬意地“喵”了一声。
我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看着一派和谐的画面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用那么拘束,一藤小姐,”森鸥外一改刚才的哭丧脸,很平和地对我说,“毕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啊。”
“……可我怎么记得我们之间的见面次数少得可怜,还有,”我十分真诚地看向他,“把脸上的鞋印擦了吧。”
森鸥外愣了一下,忙接过我的纸巾去擦脸。
今天的风很轻,云很淡,像极了我沧桑的内心。
我本来准备抱上猫一跑了之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践踏了整个横滨最尊贵的脸就不免有点心虚,要是森鸥外记仇,转头就派人抓我把我押着让他狂踩一百个回合那可咋办。
“那个,森先生,”我试着探他的口风,“您……没事儿了吧?”
森鸥外:“如果我回答没事的话一藤小姐是不是马上就会跑掉了?”
“您英明!”
“那我有事,”他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先坐会儿吧,站着说话确实太累了。”
——你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面对你的容颜啊!
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屈服于对方的淫威坐了下来。
冰凉的公园长椅上,我独自面对着全横滨黑恶势力之首的老大,内心有点忐忑:“你想问什么?”
“一藤小姐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我不聪明,我可蠢了。”
“蠢人会识破我的计划,抢先代替织田君去对付iic的首领保住他的性命?”森鸥外还是笑得那么祥和,“一藤小姐未免太低估自己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口风真严。”
“过奖过奖。”
和最初的怂不同,适应了对方的讲话方式后我稍微镇定了些——这完全就是太宰的翻版,两人的套话方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秉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对森鸥外的问题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如此僵持几个来回对方也有了倦怠的趋势,不过慢条斯理的态度还是没变:“太宰君现在过得如何?”
“离开afia后就没见过他了,估计是在某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自杀成功了吧,”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幸福啊,完成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森鸥外对这一点似乎来了兴趣:“那一藤小姐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和你天各一方。”
“……看来是真讨厌我了。”
我靠在长椅上,双手插兜双腿伸直:“我讨厌不把下属的命当命的首领。”
相对应的我也很讨厌团藏大人,看看根部都是些什么臭规矩。
【所谓“根”之人,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心中只有任务,此乃在背后支撑起木叶村这棵大树的是深扎雨大地之中的,我等“根”的意志】
这听起来很中二实际上真的很中二的铁则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更要命的是我以前还把它当成家法每晚睡前都要默背一遍……噫,这样一想更讨厌了。
表面上,根是暗部特别机动部队即暗部培训班,实质却是独立于暗部的组织,后者直接归火影指挥,而我们则听命于团藏大人,干过的脏活数不胜数。
根内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说暗部的忍者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那我们就是创造黑暗的人。
团藏大人对我们的约束极严,只要一声令下,无论是残害同胞还是参与实验我们都得去干,根本就是任务机器。
不过我对团藏大人的感情还是很矛盾的,至少在根的那段日子他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没有团藏,也就没有今天的日向一藤。
“看来一藤小姐对我当年的做法也是颇有怨言啊。”森鸥外佯装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