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殃民的模样。
萧拓轻轻帮她褪去外衫,把被褥掖好,派人打了水来,帮她细细地擦过脸和手,又换了水和帕子,帮她擦了擦脚。
真是享福的人,乖乖地让他动着,只偶尔婴宁几声,没有半分被吵醒的意思。
晓晴和竹衣将水端出去,晓晴抬头瞧了一眼,就见萧拓坐在床边,帮小姐拆了头上的发饰,让她睡得舒服些。
她抿唇笑了下,随着竹衣轻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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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衣从小在国公府长大,虽是国公府,但萧家人丁不旺,只有一个正妻,府内关系跟小小的江府一般简单。竹衣人也单纯,只不过比晓晴多了几分气势。
晓晴呆呆地坐在花园的后边,望着夜里的天空。
竹衣用手靠了靠晓晴:“怎么了?怀春了?”
晓晴脸红了几分,她仗着夜色掩映下看不分明,理直气壮道:“谁怀春了?你才是。”
竹衣不戳破她,起身拍了拍尘土,道:“再坐一会儿便回吧,这个花园等会儿会有前院的侍卫来巡逻,小心被当成翻高头的抓走了。”
晓晴心中郁郁,被竹衣这么不咸不淡地一奚落,便回声呛到:“你也小心些,回去的路上别摔了。”
两人虽一般年纪,但晓晴脸圆圆的ròuròu的,可爱又娇憨。竹衣伸出手戳了戳晓晴的脸,笑着转身走了。
晓晴看着竹衣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后边,叹了口气,又缩回原处蹲着。
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钱升哥哥了……
她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一副郁郁的模样。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不知道什么小虫的叫声,声音嘶哑怪异。晓晴吓得跳了起来,脚从石台上一滑,身子往后倒去。
“啊!”
她刚叫出声,就被人搂住腰,扶住肩膀。
晓晴诧异地抬起眼,就见一张熟悉的脸。男子五官端正清秀,皮肤偏黑,少言寡语的模样。
一认清来人,晓晴便霎时慌了,手脚乱动起来,差点又要摔了。
钱升干脆搂着她的膝窝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地上:“小心些。”
不远处站在三个侍卫,好奇地看着这边。
钱升往右移了一步,挡住她,垂头说道:“这么晚了,快回去了。”
晓晴:“噢”了一声,见钱升转身要走,慌忙之间,一把扯住他的袖口:“钱升哥哥……”
钱升被那软软的一声叫得心窝发烫,他喉结微微滚动,低头看向晓晴:“怎么了?”
晓晴松开他,不好意思问道:“你何时来的国公府?”
钱升道:“比你早几天,小姐安排我来的。”
小姑娘垂着头不说话了,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钱升忍住想摸的冲动,问:“还有何事?”
晓晴忙摇着头,却在他脚步挪开的那一瞬,慌忙开口:“你什么时候值班啊?”
“钱升!!快点,我们还得去其他地方巡视!”其他侍卫喊道。
钱升看向那头答应了一声,脸红了几分,道:“每日亥时。”
晓晴:“唔”了一声,等他走远了才抬起头,狠狠吐出一口气,用手扇了扇风,给自己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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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清晨本该是凉爽的,可江元依却觉得有些微热,还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就见萧拓躺在自己身边,墨黑的眼眸中满是深沉翻滚的情绪,一见自己醒来,凑得更近了些,一把撩开被子,翻身过来,有力的臂膀撑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