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准确地射中靶心。
萧拓放下手,淡淡道:“跟你师傅道歉去,不是我被剑砍了。”
明玥眼眶红了几分,转过身往房间走去。
萧拓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喊住她:“过来。”
明玥小步走到萧拓身边,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萧拓将弓箭放到木架上:“知道元依为什么拼死救你吗?”
明玥抬眸看向他,眸中的情绪很明显,不是因为我是她徒弟吗?
萧拓不忍看她呆傻的眼神,没好气地移开视线:“因为如果你敌国的奸细抓住,那遭殃的将是整个宁安国。”
萧拓顿了顿,看着明玥骤然疑惑的神色,道:“懂没?”
明玥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瞧着萧拓。
萧拓叹了口气,拍了拍明玥的肩膀:“以后要出来玩,来找我。”
明玥点点头。
萧拓:“……”
他没好气地移开视线。
匆忙的脚步声踩着石板路,不停再耳边响起。
萧拓抬眸,就见丫鬟不断进出,端进去的干净的水,端出来的是染红的血水。
萧拓心头一恸,沉默了片刻,又转头看向明玥:“这就是你任性的下场。这次遭殃的是元依,若你被抓住,便是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明玥放在腿侧的手蓦得攥紧,她怔怔地看着萧拓墨黑的眼眸,消化着难以懂得,却又必须懂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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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很明显是针对明玥来,此时闹得沸沸扬扬,南吾山的大典提前结束。
南吾山大典,由术士依据天象,在每年春日选出一天举行,每年不定,是为一年祈福,祈求一年顺遂,国泰民安的高规格大典。可今年的大典,公主遭遇刺杀,京城惊慌一片。
皇帝面色阴沉的坐在玉辇上,浩浩汤汤的队伍行过里街,众人匍匐跪于地面,不敢大声出气。
明玥没在国公府久待,在一种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宫。刺客由刑部侍郎李群亲自审问。
宁安建国以来,头一次有别国的刺客堂而皇之地跑到京城来刺杀皇族之人。边境那些人,也在蠢蠢欲动。
所有人都嗅到风云渐起的铁锈之气。
大殿之内,刑部侍郎李群掀开下摆跪于堂下,声音浑厚:“启禀陛下,刺客身份已查明。”
皇帝抬眼看去。
李群道:“是云蜀国的奸细。”
皇帝浓眉皱起,眼睛沉沉地看向地面,日头正斜,从大开的门户洒进来,形成不规则的亮影。
云蜀国与宁安国边境虽一直摩擦不断,但都是小打小闹,近年来关系还要比先皇在世时缓和些,怎会突然派人刺杀公主?
萧康远上前几步,半跪于堂下:“陛下,臣认为应立即派人前往边疆查看!”
皇上站起身,手背于身后在来回走了几趟,才道:“若今日明玥被他们抓走,他们便可以此为要挟……”
皇帝一下顿住,看向萧康远,“立刻派人去与云蜀国交界的地方探明情况!”
萧康远:“是!”
萧康远转身离开大殿,萧宇宁随着父亲一道,快速策马去了兵部。
云蜀国在宁安国西北方,那片地界一直由至云军镇守,与萧家的赤阳军分别镇守宁安国最不稳定的北部边境和南部边境。
在平稚山过完年之后,萧康远和萧宇宁回到南境,境南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威远国皇子唐玉率先发动战争,结果败北,被威远国皇帝收回兵权,搁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