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已经起来开始东擦擦西抹抹,渡口已经恢复了宁静,那艘货船沿着江边往上而去,应该就停在附近的渡口。
萧拓带着江元依从四楼下来。两人灵活跳下墙头,找了个包子铺喝了些粥。
早上那群人不知道隐藏到了哪一处,小巷里静谧一片,夜里撵出来的车轮印也早已被清理干净。
萧拓和江元依沿着小巷走进去,尽头处是山坡,坡上有个院子,两边各有两条小路。
萧拓转身朝左而去,一走进去,才发现又转入幽深的小巷,两边的楼是灰色的石砖,光线昏暗,小巷幽深,有三条岔路。
萧拓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
他们长期推着手推车碾过,想要将痕迹完全遮盖掉是不大可能的。
萧拓指了指中间那条:“这里。”
两人沿着小巷一路深入,又拐了个弯,就见一个并不起眼老旧的木门,旁边有竹林掩映,从外表看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院子。
江元依小声问:“是这儿吗?”
萧拓指了指地上:“你看地上。”这一块地上的石砖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磨损得更坏一些。
从外表看起来普通,但谁知道里面藏了多少隐藏于暗处隐秘而疯狂的祸事。
萧拓带着江元依绕道后面,果然,这院子看起来不起眼,小小的一个,但实际上面积很大。
两人越上墙头,就见里面来来往往不少人。就是凌晨在渡口的那些。
清晨刚刚放完饭,此时大多数人围在前院,随意沿着阶沿边蹲下,右手里端着陶碗,左手捏着馒头,一咬一大口。
前院通往后院有一道拱门,门口守着几个人。
两人跳出去,往后跑了几步,大约到拱门的位置时,外墙已经高了许多。萧拓往后退了一步。先爬上去探抽和头打探了一番。
拱门内空间很大,几间宽大的房屋外排列整齐地放着几十个推车。门上挂了巨大的锁。
拱门内,没有守卫。
萧拓跳到墙上,江元依借力跳起,轻轻落到萧拓身边,两人对视一眼,撑着墙头往下跳去。
拱门外的几个守卫歪歪扭扭地站着,一人跑去拿饭,其余人都眼巴巴等着。
两人走到他们视线的死角处,江元依取下头上的发簪,耳朵贴着锁,在里面捣鼓了几下。
“咔哒—”一声轻细的响。
腰忽然被人搂住,两个人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在柱子后面,门口的守卫探出头四处瞧了下,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叶动。。
“来来来!”
“他娘的饿死爷了!”
几人接过馒头,拿起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那李老头又贪钱了吧,上头给的钱,不知道被贪了多少。”
“这馒头之前还耐嚼些,现在,一口下去,到嘴里就化了。”
江元依松了口气,微微抬头看向萧拓。
萧拓轻轻将她松开,两人走到门边,将锁取下来,然后挂在上面,进去之后轻轻合上看门。
这是一个大仓库,里面上百麻袋的东西摞得齐齐整整。下面垫了高高的木条,害怕受潮。
江元依走上前去,拿起簪子轻轻戳开一个洞,簪子上沾了一些白色的细碎的粉末,江元依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眸光微变,对萧拓点了点头,萧拓接过她手中木簪也尝了一下。
“真是不要命。”
他将簪子擦干净,然后插到江元依头上,确认没有遗留什么破绽时,两人轻轻退出仓库将锁重新扣上,然后翻出高墙。
心中猜想真正落实到那一刻,江元依还是有些心惊。
上一世,楚桓便会偶尔离开京城,一去就是半个月左右。但谁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