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鼻子一酸,点了点头,额捏来了,他这心也就安稳了。
房门嘎吱一响,一位胡子花白的太医迈了出来,顾聆和明德都急忙迎了上去:“太医,我夫君他如何了?”
太医打量了一下顾聆和博赫,面色有些为难:“西林觉罗大人身上的外伤,我等都处理包扎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顾聆见这太医说话说一半,有些急切的追问。
太医叹了口气:“唉,只是西林觉罗大人在落地时,头部受到了撞击,所以情况不好说,只能继续看他之后的状况如何。”
顾聆听了太医的话,眼神有些空茫,头颅是人体最为复杂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械,一切都只能寄希望于发生奇迹。
顾聆内心很煎熬,但还是打起精神向太医致谢,送走太医后,顾聆和明德一起进了屋内,屋子很宽敞,陈设也很精致,可是顾聆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往屋内右拐,就看见博赫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顾聆眼里含着泪走到床边,握住了博赫微凉的右手,明德抿紧唇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博赫,心里很难过。
顾聆握着博赫的手,不住的摩挲,希望能帮他回暖,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博赫还有没有哪里不妥,看见博赫略有些干燥的嘴唇之后,便让明德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浸湿手帕然后帮博赫润唇。
雍正帝听了太医对博赫的诊断,也只能静观其变,可是三天后,博赫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雍正帝这才下令让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轮流为他诊断。
于公博赫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私他是为了救驾如今才昏迷不醒的,所以无论如何,雍正帝要求太医院务必要全力救治博赫。
太医院奉了皇上的命令,开始轮流在南三所为博赫诊脉,顾聆为了避嫌,退在了屏风后侧耳倾听太医们的诊断结果。
诊脉的太医多了,就开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因为博赫的大脑受到了撞击,有血块凝固堵塞,有的说是因为惊惧过度,神魂不稳,大家各执想法,谁也不服谁。
雍正帝索性下令双管齐下,说是因为有血块堵塞的,就开药方配合针灸救治,有那说神魂不稳的,那就请萨满来做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聆就经常看见好几个太医一起协商着开药方和针灸疗法,雍正帝还请了萨满回来做法,可是都没有什么成效,博赫还是没有醒来,顾聆的心也渐渐下沉。
可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悉心照顾好博赫,每日亲自为他揉按四肢,以免博赫昏迷的时间久了肌ròu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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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那日做完法后,雍正帝还亲自召见了他,先是问了博赫的一些情况之后,递了一张生辰八字给萨满。
萨满有些不解,雍正帝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作为一个君主,你经常梦见臣子家的内眷,实在是太荒唐了一些。
他也不提梦境的事情,只让他算这个生辰八字的人与他是否有什么相克的地方。
萨满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便没有再细问,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闭眼卜算起来。
一刻钟后,萨满睁开双目,满脸惊奇:“陛下,说来也奇怪,这个生辰八字属阴,应当是个女子的八字,从最初的卦象上来看,有伴君之象,可是这中间不知是因为什么,添了一条线,倒是将这命理生生扰乱了。”
雍正帝听完皱眉道:“那这些可与朕有妨碍?”
萨满微微一笑:“陛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