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对他已经没了以往的恨意。
自然,也就没了那些爱。
他认出她也好,认不出也罢,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很轻的叹了口气,她没有用力去挣扎,只是看着被他紧紧箍着的手腕,语气平常得说道:“陆承策,放手吧。”
仅仅六个字,却让陆承策变了脸色,他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用力了一些,半低着头,紧抿着唇,一瞬不瞬地看着萧知,另一只手握着那张纸,指腹轻颤地抚着那些字迹。
喉咙仿佛被人摁住了一般,就连声音都变得喑哑了,“你,到底是谁?”
他心中的确有个猜测。
可实在太过荒诞了,他不敢信,也不愿信。
但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愿意相信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用事实说明,让你不得不信。
首先是如意的态度,作为阿萝的大丫鬟,自从阿萝死后,她什么地方都不肯去,只肯留在陆家,后来却自愿到了萧知的身边,成了她的大丫鬟。
还有那次在佛堂。
他和崔妤出现,萧知的言语和行为,实在有些令人不解,像是恨透了崔妤、恨透了他。
可明明——
他从前,从来没有和她有过什么接触。
再是萧知的性子,也和以前大有不同,他记忆里的萧知是个怯弱又腼腆的姑娘,而眼前的女人,她虽然长相温柔,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坚定和执拗。
端佑帝和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能在荣安的身上看到宝安的影子”。
就连他面对她的时候,也时常会晃神。
还有
还有五叔腰间的那只荷包,那只与他相似至极,却又精美至极的荷包。
回忆像一团扯不开的麻绳似的,涌在他的脑海里,陆承策头疼得厉害,心也闷得厉害,就连额头都冒起了冷汗,可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的手,就这样握着,哑着嗓音,继续问道:“说,你,你到底是谁!”
萧知听到他隐含着痛苦的嘶哑声,在心底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抬头,看着陆承策,刚想说话。
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
陆昌平走了进来。
他仿佛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状况,有些诧异的止了步子,不过很快,在身后众将士提起手中长剑和弓箭的时候,他笑着抬手让他们放了下去,语气温和地说道:“好了,这是做什么,没得吓到我的贵客。”
陆承策听到这个声音,也顾不得在这个时候质问萧知,敛了心神站在她的身前,手扶在腰上的佩剑上,神情淡漠得直视着陆昌平。
另一只握着萧知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陆昌平看着他这幅样子,笑笑,随手抚了抚自己的袖子,然后低头走了进去,“侄儿还真是厉害,那么烈的药,你竟然都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
虽说锦衣卫那群人不值得放在眼里,但他知道陆承策的厉害。
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在和秦遂入宫之前,他就让人先把锦衣卫的人都下了药,又关押起来,倒是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陆承策竟然还能逃脱。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陆承策和萧知的手上,突然神情暧昧得笑了起来,“瞧瞧,我这是看到了什么?我亲爱的侄儿,如今是在觊觎自己的婶娘吗?”
这话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