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花香?
寄无忧睁开紧闭干涩的眼,缓缓抬起,对上了项逐天几乎算得上惊恐万分的双眸。
“……”
“……”
真他妈是柄好剑。
寄无忧还没来得及开口,头顶便被一块半大不小的碎石打了个正着,不仅是这一块儿,紧接着,落石滚滚,四周岩壁震颤不已,一块接一块地砸下,小的像拳头,而大的,甚至是三个成年男子都环抱不住的巨大尺寸。
项逐天似乎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口气颇为自信:“师弟还是快回去,和你那些小同伴玩家家酒吧,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要塌了,如果你留下来,不过也是死路一条而已。”
寄无忧沾着满脸的血,模样如死士一般,毫不惧怕地慢慢问道:“怎么就是死路了?”
项逐天踩在长剑之上,动作轻盈熟练,微微侧身闪避落石,却让它们时不时重重擦过寄无忧的肩侧两臂,刮出一道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项逐天嘴角扬得狡黠。
“你要是想跟我耗着,我也无所谓,只不过这石块不长眼,几时会将你砸死,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事了。但是,你要是现在想改主意倒是还来得及,趁着这通道还未完全掩埋,赶紧回去待着,做你的乖孩子去吧。”
“你就不怕,掌门在我身上安了防护阵法?不过也无所谓,师兄,你要让我死,我更加不走了,不如咱们今天就绑在这儿,看看我死之后,阵法启动,你会被炸成几片?”
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寄无忧心中躁动,趁势扯出一抹放肆凶残的笑,像是真有这回事般,将项逐天唬得不轻。
掌门李怀恩这会儿还未闭关,平日里拿他当亲孙子疼,感情自然要胜过对项逐天的不少。为了保护亲孙子,身上布下那种防护阵法,也绝不是不可能的。
项逐天冷漠的面容上终于起了些变化。他留着半长指甲的五指用力立刻抠在寄无忧手臂一侧,一边用力,一边恶狠狠地道:“给我松手!”
半长的指甲顶端形状正正好,说尖不尖,说钝不钝,正好就卡在人的ròu里,狠狠一使力,留下十个深红发紫的印子,疼得寄无忧瞬间龇牙眯眼。
疼痛中,又一声怒叱:“快松手!”
“你说松我就松了?”
他嘴角僵着,勉强扯出了一抹弧度,忽然又改了口。
“行,那我就松手吧。”
半空中,圈在项逐天腰上的力道忽然一松,他双目骤张——寄无忧竟就真的这么松了手。
项逐天瞬间想伸手拉他:“喂,你……”
“这就上钩了?”
短暂的半秒间,寄无忧朝他吐了吐舌,留下了一句让项逐天摸不着头脑的话。
‘咚’的一声闷响。
项逐天的脑后忽就砸下某个重物,将他神智一时打散,难以拼凑。
他强撑着,带着满眼五彩雪花星子,反手将那重物抓于手中,紧握一看。
……剑柄?
方才寄无忧的长剑嵌入了二人头顶的岩壁,看似麻烦没用,居然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摔在地上的寄无忧并未忘记正事,跌跌撞撞赶紧爬起,扒开石块,往洞窟外的光明地带走去。
问题如一。
阿月在哪儿?
既然被项逐天带走,肯定也要有一个安置的地方。洞窟内不可能的话,就只有……
他追赶,再追赶,不知走过了多少步,也不管身后呼唤的声音是那么的迫切,焦急,他大步冲出了洞窟,迎面感受青天白日,阳光曝晒。
寄无忧睁开眼,被阳光灼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