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要去哪里?”
寄无忧没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实话实说:“我找秦珅有些事,很快谈完,一会在后门与你会和。”
楚九渊若有所思:“楼里人杂,容易被人发现行踪,不如我去和他谈。”
“不用,我避着走就行,如今时间急,及时带到话才重要。”
楚九渊眸中一暗,忽而俯下身子,从后用力搂住他的肩膀。
“阿月?怎……”
不等说完,颈后的软ròu传来一阵狠而快的痛楚,痛感酥麻,如针刺般袭来,寄无忧下意识地垂下眸,微张的唇角一不小心漏出一声极轻的细音。
后颈那处的肌肤不常见光,白白软软,被贝齿啄过后,可怜的薄皮瞬间就破皮见血,轻轻肿起了一块小红点。
他脸色红了大半,紧张地闭上嘴,又立刻张开,回过头想要好好质问,可对上了少年冷静的眸子却又说不清话了。
“你,你大白天的发什么……”
结结巴巴地说到一半,他便哑了声,想要给自己这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嘴巴来上一巴掌。
这样说出来,不就像是他在撒娇一样吗?
撒娇这二字从他脑海里一出现,他又在心中给自己来了十巴掌。
寄无忧直想打个地洞钻走,但楚九渊却是轻轻一笑,极为平静地道:“师父这几日定是格外繁忙,万一身上没了痕迹,有外人想钻空子,可便不好了。”
寄无忧当即否认说:“我一个男子,又不女气,除了你,哪里还会有人想钻空子。”
“只是师父看不到罢了。”楚九渊将他脸颊边的发丝理了理,这才满意地放开他,“我去办事。”
寄无忧见少年走远,才发觉脸上热的像是敷了热巾,只能赶紧转移心思,靠着快步疾走迎上冷风降温。
他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去,绕过被几大门派所占据的主楼,来到了一处二层小屋脚下。
问天楼中人不可能与那些良莠不齐的普通门派同住,必然会住在别处——他抱着这样的猜想,才想着来到此地碰碰运气。
“找我?”
秦珅冷静又淡漠的声音由背后传来。
寄无忧环视四下,循声望过去,才发觉秦珅正在他背后不远处湖边的一颗老菩提树下,手执钓竿,倚树而坐。
钓竿一头随心所欲地垂入水面,四周少有动静,也不知挂没挂饵。
寄无忧走至一边,和他保持了些距离:“大早上就出来钓鱼?真羡慕你清闲自在。”
菩提树的阴影如天上的乌云般巨大,遮了他的表情,但那平淡如铁水的声音却还是生生传入了寄无忧的耳中。
“既然有事,但说无妨。”
寄无忧踢了脚地上的石子:“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事找你?”
“……你直说便是。”
寄无忧也知秦珅不是那类爱客套的人,开门见山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问天楼是不是有一个规矩,但凡门派中人在别处受了性命威胁,你们都会派人来救?”
秦珅背对着他,身形如杆,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