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我们……”
秦珅语气平的像一条直线:“你们都回自己的屋中,今夜时刻要有人守着门,不论谁经过都不要开。”
小弟子们霎时脸色一白,老老实实地退回到后山的小屋中去了。
寄无忧走过来,看向落荒而逃的小弟子们,佯作轻松道:“白长卿不会害他们的。”
“万一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呢?”
他耸耸肩,并不否认这个可能性。
小弟子们离开后,不出半晌,白长卿终于御剑而来,降在了峰顶的小屋边上。
白长卿与二人碰面时已是傍晚,他微笑的眼神中多了分歉意:“师弟,方才有些事耽搁了,这才来晚了。”
秦珅依旧坐在石凳上,沉默地抿着杯中的酒水。
方才寄无忧嘱咐他静观其变,偶尔配合着应付几句便足矣。
寄无忧带着一脸灿烂假笑迎接他的师兄,故弄玄虚道:“不要紧,现在夜深人静,才适合我们讨论这些重要的大事。”
白长卿愣了愣,稍有些局促地点头:“啊,对……师弟,所以你说的大事到底是……”
寄无忧先是向前走了几步,静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找到了项师兄修魔害人的确凿证据。”
“啊,你找到了逐天修魔害人的……”白长卿脖颈僵硬地点了点,忽然浑身一怔,匆忙追上了他,“证据?!师弟,你不要说胡话了!”
“那,也给师兄看看吧。”
寄无忧从宽袖中取出一枚小珠递了过去,动作语气都装得颇为神秘。
他平静的假笑似乎刺痛了白长卿的某处神经,眼前的人立刻夺下小珠,抢过去仔细察看。
“这个珠子……怎么了?”
白长卿似乎并不能参透这枚小珠的奇妙之处。
寄无忧故意领着白长卿走到悬崖边,压低声音,故作谨慎地说:“师兄,这枚小珠是从项师兄的屋子中翻出的,暗藏魔气,极为危险,我与你似乎都看不出其中玄妙,只有像秦珅那般修为的才可感应到这枚小珠的邪恶。”
这处悬崖离小屋不远,也正是前世寄无忧摔下的那一处悬崖。
崖口阴风大作,冰冷的月光更是将白长卿的脸色衬得极为难堪。
他紧紧捏着小珠,目光复杂:“从逐天的屋子里……”
“正是。”寄无忧故意走远几步,假装没有在看白长卿的动作,实则暗中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此一番,证据确凿,明日师兄便与我……”
“啊。”
他话未说完,就听白长卿那儿忽然传来一声低吟,寄无忧早有准备,迅速看去,一弯白色的弧线正从白长卿的手中滑下,直直坠入悬崖中去。
白长卿极其僵硬不自然地向他道歉:“师弟,不好意思,这,我……实在太激动了,手里滑,一不小心就脱手……”
寄无忧装饰在脸上的假笑渐渐地消失了。
沉默的空气在二人之间渐渐凝固。
真想不到。
“不要紧,那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小珠子而已,是吧,秦珅?”
“什么,你在说什……”
白长卿额上霎时掉下一滴冷汗,连他自己都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