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同尤姨娘和尤涣还有他们的仆婢,全死了。”
“为什么?她不是还怀着五皇子的骨ròu吗?”她还以为尤湉会在五皇子府里风生水起,结果竟然悄无声息地死了,死得一点水花也没漾起来。
郡主没回答,端起茶杯抿口茶,问问她有收到河南那边她父亲伯父们的消息吗?
“哦哦,有的有的,祖母给爹相看好了新母亲,下半年就娶进门;还有四姐,祖母和爹准备将她嫁到城郊一户地主人家。听闻那地主家里有千亩良田,海参鱼翅绫罗绸缎不缺。”
“珍惜拥有的吧,心太高气太傲偏偏没有相匹配的身份和能力来支撑,又看不清现实,尤湉和归昤就是你最好的前例。”
“归湘知道,大姐。”范归湘低声应是,心头莫名,那位二姐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死了,还连尤姨娘和尤涣都齐齐毙命真的刺激到她了。
两个人没再多聊别的闲话,喝完茶便分别。
念在朝霞郡主出阁在即,走出茶坊,归晚又独自跑了趟流光阁挑选两副头面做添妆,只是等到她送添妆过去,看着那丫头欢喜的模样她真有些眼睛疼。
和相约来给表妹添妆的重惠吐槽:“这绝对不是有点喜欢,是很喜欢。”
“听闻她那未婚夫被棒打鸳鸯后痛苦不已夜夜醉酒!”重惠冷笑道:“她被表姨兼未来婆母请去安慰,安慰几回就生出情愫来了。这回还是她的未婚夫表哥被感动,承诺忘记前人好好待她,哄傻瓜呢。”
“我想走了,看着觉得眼睛疼,你走不走?”归晚问,重惠答:“当然,不是你拉着我,添妆都让婢女送来,真不想认这种蠢表妹,说两句还嫌咱们要坏她姻缘,由她自己受着吧!看她将来能不能得到个全心全意相待的丈夫?”
归晚倒比她淡定:“你消消气,这都已经陷进去了不让她嫁也不行,将来真过得不好就和离吧,反正她个宗室郡主不愁找不到丈夫。”
重惠再瞥一眼屋内那欢喜得找不着北的蠢表妹,真是感觉污眼睛,和新表妹痛快地走人,告辞都懒得再跟她说。
说时快也是真快,不日就是朝霞郡主的大喜之日,而朝霞郡主出阁后就轮到五皇子娶妻,趁着万寿节和端午佳节的喜庆余波,自五月以来是真热闹。
而在五皇子大婚前夕,涂绍昉终于意识到上半年即将过完,闵家的反击应该有点动作了,打算这两日找时间跑趟权家问问消息时竟收到三皇子赵鸣轩的请帖?这可稀奇,他往脑海里搜索了遍猜测很可能是为他腊月里的提议。
入夜后,他踏着皎月清辉来到三皇子府,一谈果然为此。
屋外,月光与星辉在浩瀚星河在广袤半空中交缠谱写仲夏夜恋歌,苍茫夜色沦落为陪衬;雕栏碧瓦堆砌的屋内,莹莹烛火间掩映着剑拔弩张之势,只因涂绍昉说:“我欲娶师妹为妻,我愿意陪她远走天涯遍览我朝秀美风光,曾经的提议没有必要了,抱歉,表哥。”
赵鸣轩怒:“我警告过你多少遍永福是本皇子的女人,你真想死是吧?”
“惧怕情敌说明你内心的恐慌,对心爱的姑娘连喜欢都羞于出口的男人更是没有威胁。”涂绍昉很真诚地说:“看来你也清楚我能娶到郡主的胜算在你之上,又不敢承认罢了。”
“哼!少给本皇子断章取义。”赵鸣轩冷嘲:“你是个男人,你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些狂蜂浪蝶的登徒子色胚围绕纠缠?”
“当然不能!”涂绍昉坚决,趁势道:“所以我们成亲后还请表哥和郡主保持距离,忘掉前程往事种种超越表兄妹情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