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守护者,也会有在同伴面前笑得像个孩子的时候。
契诃夫看着【七个背叛者】的同伴中年纪最小的凡尔纳,看着凡尔纳脸上只有在他们到来时才会出现的笑容,有些不忍心说出那个消息。
再等等吧,等把这个雾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这样想着,契诃夫开口问,“凡尔纳,你的异能拿回来了吗?”
凡尔纳闻言沉默了,笑容渐渐消失。
“怎么了?”
“这个嘛,就要看你说的是那一个还是那几百个了。”刚刚一直没有插话的太宰治这时才出声说了一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谁?”契诃夫听到这句话,转过目光打量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啊?我叫太宰治,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光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至于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我异能的特殊性,不止我自己的异能,连以前吸收过的异能也都分离出来变成了这种形态。”凡尔纳没有让太宰治把话说完,而是自己亲自解释道。
“这种情况确实。。。”契诃夫沉思了一下,“而且你的异能与这座岛相关联,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导致整座岛沉没。”
“是这样。。。。”
“不过关于这种情况,我们当初也有设想过,也讨论出了几种解决的方法。”
“哎?”凡尔纳还没来得及沉重就听到了契诃夫接着说出来的这句话。
“正好此时可以用得上的是第四种方案,由我将你和[神秘岛]的异能体拉进我的‘病房’,隔绝掉它与standard岛。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必须要本人击败异能体异能才会回来,所以最好是由你来解决掉它。”
“好。”
信赖着同伴的凡尔纳毫不犹豫地应下,他的眼中没有迷茫与忐忑,只有那‘必须要做的事’。
为了七人能够再会,这个唯一一个剩下的六个同伴可以回归的场所,也必须要保护好。
就在这时,有人不识趣地举起手打破了这种氛围。
“等一下,你们忽视了一个问题啊。”太宰治提醒道,“这个计划想要实施首先还是要找到那个异能体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只要它一直躲着不出来,我们就没有办法找到它。但它却可以感知到凡尔纳君的位置,然后驱使其他异能体来追杀凡尔纳君。”
契诃夫和凡尔纳陷入了沉思。
太宰治笑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两位要不要听听看?”
“是什么?”
“让它以为,我们想先对付涩泽龙彦,也就是制造出这片雾的人。”微笑着的黑发青年口吻轻松,只有微眯的鸢色双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明的意味,“毕竟所有异能体的出现都是因为他,只要凡尔纳君的异能体聪明,又不够聪明,就会选择与他合作。在杀死凡尔纳君之后,再杀死涩泽龙彦,这样就能一直存在了——它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吧。”
“不过这个办法呢,很考验凡尔纳君的演技哦,一定要表演地足够像才能让它觉得万无一失,然后忍不住——从藏身的洞穴里走出来。”
“这个方法可行。”
听完以后,契诃夫点点头。但在认同的同时,他也咋了下舌警惕起来。这种对人心的操控,以及隐约浮现的宛如从黑暗深渊中投来的目光,都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不久前打过交道的那个大热天还带着帽子的魔人。
连呼吸都带着“死亡”气息的彻头彻尾的恶徒。
跟这种人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被利用至死。
“你已经知道那个名为涩泽龙彦的异能者所在的地方了吗?”凡尔纳对这个计划没有什么异议,他只这样问了一句。
“是的,我已经有头绪了。”太宰治抬头看向浓郁中隐隐约约的建筑尖顶,“那是个喜欢待在高处俯视别人挣扎求生的人啊。”
这个岛的中央有一座钟塔,是在岛上的哪里都能看到的高塔,是出了风力发电的大风车这之外,岛上最高的建筑。
如果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作为依据的——第一个死者赤业泽树就是在这座钟塔下被发现的。
死的时候表情平静。
“原来如此。。。”凡尔纳反应过来,“他是死在自己的异能手中,但不完全是。我吸收过的异能中就有一个是可以制造幻觉的,那恐怕是我的那个异能体第一次尝试合作,或者说是给合作者看的诚意。”
“走吧。”契诃夫把手术刀收回袖子里,整了整袖扣。
太宰治带着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北辰光手指动了动,然后松开了手。这让他把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拉长了声音“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