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爷!
琴师爷站在窗口,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似乎在看月亮,可他是个盲人……
任杀看到琴师爷的背影,登时忘了肚子饿,又看呆了,紧紧的盯着,眼睛一眨不眨,满脸都是贪婪。
琴师爷似乎发现了任杀炙热的目光,慢慢转过头来,那张诡异不对称的脸面,在月光下好像一个巨大的窟窿,诡异的怕人。
任杀却越看越着迷,感叹的说:“你真好看。”
琴师爷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突然变了,分明在机场的时候,琴师爷是一个软弱又好欺负的瞎子,被花公鸡和牛犊欺负的直咳嗽,也不敢执拗一声。
而现在……
一股冷艳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是最不可侵犯的神圣,他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说这句话?”
任杀连忙摇手,说:“不不,我只对你说这句话,因为……因为你真好看。”
琴师爷一愣,脸上又挂起哂笑。
任杀不在意他的哂笑,走过去几步,逼近琴师爷,目光贪婪的盯着他,分明是一双狼的眼睛,想要活生生吞噬自己的猎物。
任杀的嗓音很低沉,他的影子和琴师爷的影子已经在月光下重叠在一起,紧紧的重叠在一起,沙哑的说:“我……想亲你。”
“好啊,”哪知道琴师爷笑了一声,很自然的说:“我想要一条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狗,那就可以亲我,怎么样?”
任杀想也没想,还笑起来,说:“我愿意。”
琴师爷再一次愣住了,没想到任杀回答的这么干脆,喃喃自语的说:“看来你真的傻了……真有意思。”
他说着,抬起手来,“唰——”随着抬手的动作,袖口瞬间顺着琴师爷的手臂滑了下去,不同于裸露出来黝黑肤色,琴师爷藏在袖子里的小臂,竟然白皙润滑的犹如羊脂玉一般。
琴师爷微笑说:“真是一条乖巧的狗。”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就准备发出去乐仙洞,大家起来收拾行了,万俟林木懒在床上,罗参也没有叫他,让他再睡一会儿。
吱呀——
房门被推开,有人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罗参瞥眼看了一下,是任杀。
昨天一晚上,任杀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罗参说:“现在才回来?”
他说着,敏锐的发现任杀的脖颈上有几块红痕,任杀的唇角也破了,两条袖子卷起到小臂,肌肉发达的小臂上好几条红色的抓痕,处处透露着旖旎。
任杀“嘿嘿”一笑,笑的好像一只傻二哈。
罗参有些头疼,谁也想不到,任杀可是他们无启族的上一任族长啊……
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罗参才把万俟林木叫起来,万俟林木揉着眼睛洗漱,大家全都在小楼一层聚集,准备出发。
哪知道这个时候,吴胥脸色很难看的出现,说:“少爷发病了,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发病了?
高曲一有遗传病,按照手账上写的,高曲一这种疾病就是遗传病造成的,如今突然发病了。
目前为止,万俟林木和高曲一的症状一模一样,所以罗参很在意高曲一的病症,立刻带着万俟林木往二楼去,吴胥推开房门,就见高曲一蜷缩在床上,几乎缩成一个团,瑟瑟发抖,抱着脑袋,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痛呼声。
高曲一精致的脸孔因为疼痛狰狞扭曲,浑身都是汗,连床单都汗湿了,吴胥赶紧冲过去,箍住高曲一的双手,以免他抓花自己的脸。
啪!
就在这个时候,高曲一突然挣扎着起身,抬起手来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吴胥的脸上,吴胥的脸被打偏在一边,这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全都吃了一惊。
就见高曲一的表情变化了,他的脸色虽然仍然十分痛苦,却不似之前那么天真顽皮,一张本就冷艳的面孔充斥着高傲,沙哑的声音满含质问,颤抖的说:“吴胥,你的胆子大了,竟然偷看我的手记,是谁让你到这种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