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凤芙卿将饭菜席卷一空后,抹了抹嘴,一副责任重大的模样,拉着翠竹说到:“别怕,翠竹啊,那个,就是,能不能帮我收拾下屋子啊。”
“啊?”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内,翠竹和凤芙卿两个人一起齐心协力,才把屋子重新整理好。
累瘫了凤芙卿和翠竹互相看了眼对方,相视一笑。凤芙卿首先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你看你个小花猫。”
说完后,凤芙卿怕翠竹炸毛,连忙站到了椅子上。
“呐,咱们先说好,不带动手的啊。”
翠竹满脸黑线,关键她也得敢啊。大小姐你真是,脑补太多了。
不过,这么说来,翠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试图性的问到:“大小姐,那个,你还记得,你昨天从奴婢这儿借的碎银子吗?”
凤芙卿:“……”
因着本能反应,心虚的某货,吞了吞口水,“翠竹,我昨天怎么说来着。”
“您说,想要拿点碎银子,出去玩一玩,今天再还给奴婢双倍啊。”
看着小翠竹真诚的眼神,凤芙卿默了。她还真是个罪人,连这么个单纯的孩子,自己都骗了。
昨天是自己没跑的了,要是真跑成了。这不就是妥妥的骗钱又骗感情的渣男,啊呸,渣女了吗。
凤芙卿在心底深深唾弃了一遍自己,沉醉在自我反省中。
“大小姐,大小姐。”
翠竹挥了挥手,唤回了凤芙卿。“恩?”
低下头,凤芙卿就看着翠竹伸着小手,说到:“大小姐,那钱呢?”
凤芙卿脚下的椅子,差点一个不稳掉下来。凤芙卿:“那个,现在这个情况,她照实说,应该是会被打死吧。”
而蹲在树上的严聂,在今天颠覆了他此前二十多年,对闺阁女子的认知。
谁能告诉他,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的那个,正撸着袖子、挽起裙摆,还踩着凳子,指点江山、手舞足蹈的女人,真的是主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吗。
要论美貌,两个人那是不相上下。但是这行为上,他还真是不敢恭维啊!
难道是夫人她将营养都给了主子,而到了这位就只把美貌留下了吗。
严聂看了看那女子,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间觉得,其实照看大小姐的这个任务,也不赖。起码,不会无聊了。
而远在雪院的某个女人,正要出去,进行一场交易。夏安雅换装后,从后门溜了出去,手中似乎攥着的,是一缕青丝。
左拐右拐,确保自己身后没有人之后,夏安雅走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里。先长长的敲了三下,又短促的敲了一下门后,里面出来个小童,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将她放了进去。
而进入屋内后,夏安雅将包裹和凤芙卿的头发,一齐扔在了桌上。“你的生意来了,把这个人给我收拾了。”
那人身着黑袍,看不清脸,伸出了骨ròu嶙峋的手,将桌上的头发拿了起来,枯枝沙哑的嗓子说到:“你是要杀她?”
夏安雅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