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还唬得磕了好几个头。果然就是那个时候,他袖口里藏着的那张纸条被拿走了。
到底是谁在皇宫内设了这么一场局,又是谁要偷走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纸条呢?
那纸条上空无一字,来送信的小厮,当真是孟舒苓身边的吗?
李明晔的表情不是很好,今日宫内之事让人看不透彻,他恐怕回去要重新分析一下才好。
而那张空无一字的纸条,却是留在了宫中。孟深将它放在灯上,不过两下就化为了灰烬。
“这张纸条就是那个自称是郡主身边小厮的人送给梁国公世子的。好像还说了什么,属下离得太远,并没有听清。”前来回禀的暗卫一板一眼地禀报道。
孟深转过身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
“你说李明晔到了小山亭,没见到人?”
“是。梁国公世子到时,郡主没等到二殿下,已经走了。”
“如果郡主没有走呢?”
☆、宫闱有变巧中又巧
“会和梁国公世子遇见。”那暗卫如实回禀。
孟深冷哼了一声。朝中近来风起云涌他自然知道,虽然父王身体还算康健,可年纪慢慢大了,下面的人便也开始不老实了。只是有人把想法动到孟舒苓头上,实在是出乎孟深的意料。
他这个又疯又傻的郡主妹妹自然是没什么,就怕,有什么人在这个当口,已经盯上了广平王府。
“认真查一下那个送纸条的是什么人,另外看着些梁国公府,倘若他们再有动作,速来回禀我。”
“是。”
夜色已渐深,外面已经能隐隐听到些许蝉鸣。方天扬坐在自己屋子里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缓缓吹过,比屋子里显得清凉一些。这大齐的京城似乎和他们学校的气候也差不了太多。方天扬仍记得他和江源两个深更半夜从实验室回宿舍时的情形。也是这么黑漆漆的天,不过路灯要亮多了。
孟舒苓果然还没有睡,她那屋亮着灯。起先这屋里总有春兰和芍药守着,可自从他来了之后,孟舒苓为表诚意,所有人都撤了。
方天扬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孟舒苓放下书,起身走出了外间。
“是我。”方天扬声音难得地沉稳。
“这么晚了,方公子来我这做什么?”孟舒苓打开门站在他对面。她原以为方天扬今天进宫会有什么行动呢,谁知这人还挺沉得住气,好像没做什么。
“今天有人让我传信给那个梁国公世子,带的话是‘小山亭’。”
孟舒苓原本带着些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她盯着方天扬看了一瞬,那人不像在说谎,便伸手,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里。
方天扬自然是预料到她会让他进屋说这件事,可他没想到这小郡主竟然直接上手。手腕处传来的一点力道让方天扬一僵,身体却不受控制,一下被她拽了进去。
孟舒苓关好了门,这才扭过身来看着他:“什么人,传什么信?”
方天扬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刚才因为某些肢体接触而产生的尴尬:“这么说,看起来信真的不是郡主要传的。”
“什么意思?”
“有人说郡主要给梁国公世子传信,让我去,我就把信送去了。”
“给了李明晔?让他去小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