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过,怕这种威胁做什么?”方天扬越发不解。
“怪就怪在这证据上,连颜大人自己看了,都挑不出什么破绽。送这封信的人,恐怕自五六年前便开始有所谋划了。”孟舒苓表情清冷。今日在颜府看到那封密信时,她心中只余一片凉意。
大齐三品要员能被如此威胁,可见盛世之下,其实早已暗流汹涌。她爹回京背后,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你的意思是,东西是王家做的,他们靠这个威胁颜府嫁人,好将颜府变相捆绑进自己的阵营里。如果他们确实以丞相府为首,相当于是在给二皇子拉拢人脉。”
“有这种可能。而且,我爹一定是支持圣上的,这种方法,也算是变相挖了我爹的人,倘若多来这么几次,到时王府在朝中便算是孤立无援了。我爹即使地位再高,倘若下面的人真想在帝位上动手脚,恐怕那时也无能为力了。”
“有没有可能,是王家自己动了心思,想大权独占?”
孟舒苓摇摇头:“他们背后若无人,风险也太大了。丞相府尚有宫中的贤妃,可王家却不一样,他们若真自己谋划,便是心里存了谋逆的想法。”
“所以,以现在来看,是丞相府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为的就是扶你那个对皇位一点兴趣的没有的二哥?”方天扬总觉得这事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这一步探清了,让颜家再拖一拖,我们也有个查的方向。”
“你的意思,再查查丞相府?”方天扬挑眉。
“你不是这个意思?”孟舒苓勾起唇角。
“目前来看是该这样。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我们忽略了什么。先去丞相府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方天扬说道。
次日一早,孟舒苓就递了帖子去丞相府。她是郡主,去丞相府自然也是拜访丞相夫人宁氏。不过此事宁氏是直接参与者,去探探她的意思倒也最合适不过。
不过偏偏不巧,孟舒苓和方天扬到了丞相府时,丞相夫人刚好出去了。
她递帖子时还在,午后登门拜访,人却不在了,倒真是赶了巧。原是丞相夫人母家出了些事情,她舅母重病,半上午得了信便去探访了。
宁氏生母早逝,生父赴外就任时出了意外,她由舅舅舅母抚养长大,故而对这位舅母感情深厚。这些事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
孟舒苓听下认这么禀报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问宁氏要去多久,今日还回不回来。
听宁氏身边的小丫头说今日早晨去,按往常也快回来了,他俩想了想,便在丞相府的会客厅里等了起来。
这么等了有一刻钟,来人了。却不是宁氏,竟然是方天扬口中那个“假纨绔”许从亦。
“二位怎么有闲心来这了?”许从亦散漫地走进来,随便找了个椅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孟舒苓没说话,方天扬笑笑:“许兄今日怎么闲在家里?没出去寻些乐子?”
“偶尔也休息休息。比不得方公子,日日围绕在美人身旁,自然不觉得无趣。”许从亦看向孟舒苓,分毫不觉得难为情。
孟舒苓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位许公子的样子,她抬起眼睛,也那么直直地看回去:“许大哥是在夸宛仪漂亮吗?”
许从亦倒配合,真跟哄小孩似地点点头:“郡主自然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