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与大殿下的手足之情才是让朝野上下无人不歆羡啊。”
孟澈闻言,脸上展开一个略显客套的微笑来:“父皇自幼以尊敬长辈,敬爱兄长教导,为免兄弟阋墙,循循善诱,澈儿自当严于律己,谨遵圣命。”
“这是自然。”李容月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她心里瞧不上二皇子孟澈那毫无野心的样子,只是这话不能明说,这会又被孟澈不冷不热地拦回来,她不好受,自然也就不说了。
han暄几句,便也差不多了,孟澈和孟舒苓同容妃道别,便又接着沿御花园的小道往外走去。
孟舒苓自然是要回府的,不过孟澈倒确实要去大皇子孟深那里。
只是他没想到,他到时,广平王竟然也在。那二人正在下棋,屋里静悄悄的,两旁立侍的宫女也是屏息凝神。
有个小太监通传了,孟澈走进来。见那二人似乎仍在“酣战”,他便也不说话,只在旁边坐了下来。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孟深落下一子,抬头拱手道:“王叔谦让,孟深愧不敢当。”
广平王便笑笑:“殿下过谦了,是殿下让着我这个老头子罢了。”
孟澈这时候才起身,向广平王行了礼:“见过王叔。”
广平王见是他来了,连忙抬手:“二殿下不必多礼。”
“你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孟深抬眼看他,问道。
孟澈一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当着广平王的面说。
孟深看出了他的犹豫,便道:“无妨,王叔今日来正是与我商讨前去幽州一事。”
孟澈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孟深的意思,继而就开口道:“昨日已将一应文书都呈给了父皇,遵父皇的意思,此事暂时没有通知幽州知州。近来也有奏疏,言及存县等地,都道河道平稳,暂无汛涝之灾。”
“方才我与大殿下也说起此事,不知二殿下那可有关于海边的消息?”广平王听完问道。
“幽州只西面有一处临海,近来倒是没什么天气上的不对。只是……”
“但说无妨。”孟深道。
孟澈便接着说了下去:“只是有书信来说出了一批海匪,专在海里抢夺渔船,幽州那边,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倒是可以一起解决。”孟深若有所思地说道。
“还有一事。”
“说。”
孟澈便斟酌了一下,开了口:“幽州宣抚使段大人上月才调任,此后不久,便有水匪之说流出。段大人乃是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姻亲家,不知皇兄和王叔对此事有何看法?”
新的宣抚使上任不久便出了匪徒,这事实在有些耐人寻味,便是想忽视,也恐怕不行。
广平王没说话,孟深想了一会便道:“此事我知道了,二弟不必担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虽说幽州距离京城不远,可到底不在皇城脚下,殿下又是隐匿身份而去,二殿下提醒得是。”广平王点点头,说道。
“我这也是提醒王叔呢。”严肃的事说完了,孟澈忽然朝广平王眨眨眼。
广平王也知道二皇子的秉性,并不生气,便笑问道:“提醒本王什么?”
“这次去幽州,方公子也要去,王叔要不要提前同落落说一声啊?”
“哈哈哈,谁都没有你机灵。”广平王笑着拿手点了点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