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扬在这个大齐什么都没有,他当然不在意了。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只管和他的落落好好过日子。
只不过这成亲,新郎免不了被灌酒。孟澈许从亦沈珏几个,可是好一气地要和他喝酒。尤其是沈珏,他成亲那时,方天扬可没少劝酒,他都记着呢,就等着今天“报仇”。
谁知道,方天扬早就找好“靠山”。他在幽州替孟深受了一箭,那一箭就插在胸前,再偏一点进了心脏,他那会人就没了。是以这时候,他拉孟深出来挡酒,孟深也难得地心甘情愿了一回。
只是孟深平时就不苟言笑,谁敢惹他?孟澈几个吃了个哑巴亏,还一点话说不出。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人不简单,果不其然。”酒喝得差不多了,也就许从亦酒量好,还算最清醒的。他和方天扬坐在一处,便说起话来。
“许兄过誉了,我还得感谢许兄呢。”方天扬抱拳。
“此话怎讲?”许从亦靠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因为喝了些酒,显得更为神采飞扬。
“去年许兄出手,救下了落落,此事,在下以这一碗酒为谢!”方天扬说完,端起了刚倒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这人闲事管得少,可到底是大齐人,反贼成了,影响我的逍遥日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不一样。”方天扬摇摇头,“不过有件事,却是没办法了。”
“你想说什么?”
方天扬笑了一下:“落落是我的人,我虽然感谢许兄,可这件事,不能让。”
许从亦盯着他看了一瞬,突然将自己面前杯中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放声大笑。
“我没看错你,方天扬。”
“许兄大隐隐于市,方某佩服。”
是夜,春风入户,红烛罗帐。
方天扬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他熟悉的屋子,还是他熟悉的人,只是,身份已不一样了。
他心里难得地有些紧张,忽然就想起了还在现代时的那些日子里,他和江源去给导师作报告时的那种感觉。
也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微妙的相似之处,他停在原地顿了一下,也不敢再多想,便走上前去。
孟舒苓坐在床上,蒙着红盖头,安静地等着他。
他拿起桌上搁着的喜秤,轻轻将那盖头挑了起来。
烛光中的女子温婉安静,又带了一点点羞涩,是他从没见到过的样子。他一向知道孟舒苓是极美的,可却想不到这一时,她竟是这样的美。
“落落。”他走上前去,单膝跪地,在孟舒苓有些惊讶的神情中,执起她的手。
“我们那,新人结婚的时候,都要这样。”他说着,像是变戏法一样,另一只手中,多了一枚指环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们那里叫戒指,新婚的时候,戴在女孩手上,他们俩就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了。”
“真的?”
“我骗你作什么?”方天扬朝她笑笑,“你们这里工具不太好使,我尽力了也只能做成这样。这是拿我那根棍子上拆下来的两个挂环做的,是我们那带来的东西。”
“是你家乡的?”
方天扬点点头,轻轻将戒指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