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夺嫡上了,我那群弟弟,都不是善类,我只是没想到,最不起眼的五弟弟成了最后的赢家,不过现在看来,他也不算赢到最后,真是可笑,皇家之人,都为了权势,如生如死,可到了最后一刻,还是被权势背叛。”
太子从这里走了出去,阳光透过桂花,映在他脸上,而他目光很温柔,夹着仁慈和责任。
而后长廊尽头露出一抹淡紫,他的夫人出现,见到太子这般郑重的模样,一下子就抱住了太子,她声音中带着哽咽:“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找你,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不敢说,也不敢想,就怕你提出来,我不得不和你分离,可如今,我知道你想走,我不会拦你,只是望君记得夫妻情谊,我会等着你回来。”
戚念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她恍惚想起自己和温岭分别,而那时,自己是不是和这位夫人一样,这般不舍。
临行前,夫人嘱托戚念要照顾好太子,她说了很多忌讳,戚念认真地记着,听到最后,她觉得夫人真是爱惨了太子,太子身上每一个禁忌,都刻在夫人的心里。
他们一起回京,戚念知道皇帝一定会跟踪他们,戚念早有准备,她找到了镖局,命令他们扮成自己,迷惑皇帝的人。
太子一直跟在戚念身后,他默默地盯着戚念的动作,戚念设计官兵十分熟练,甚至对危险有着深刻的预判,他们途中至少遇到十次危险,但是在戚念的手段下,官兵完全找不到戚念了,而且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太子的身份。
等到了一处,太子好奇问道:“你这些手段都是谁教你的。”
戚念倒了三杯茶,分给了太子和尚碧,回道:“有些是跟着郡主学的,有些就是自己琢磨的。”戚念少说了一点,还有就是当初温岭死后,她为了家族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那你难受么,生在官宦之家,被迫学会这些。”太子他声音沉沉,像是压抑着什么,这几日的逃亡生活让他回忆起了什么,他寡言而又浸于思索。
戚念苦笑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回,这种阴私之法,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只是人各有命,殿下只见到我为了躲避追杀而愁绪不已,却未见到我在府内不为衣食惆怅,而生于乡野,纵然不似朝堂,人心淳朴,但大雨和大旱,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
太子他逃出皇宫之后,就一直以商人的身份活下去,他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他见过有人食膏粱珍馐,更见过有人为了活下去只能靠捡着别人家的麦穗。
每到一处,都夹带着冲击,那些原本就曾是他的责任,可后来,他自己舍弃了,他从不后悔,只是夜色深时,责任在压着他。
戚念这话更像是责任的枷锁,他突兀地问道:“那你恨我么,原本这天下该是我的责任,结果我却抛弃了。”
戚念不明所以:“清河王曾说过,殿下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今日殿下这一问,我希望殿下再听一遍,殿下当初是被人所害,并不是殿下主动抛弃的责任,而今我们请殿下,才是为难殿下,这件事倒是愿殿下原谅。”
戚念的话总能说道太子心里,他心中苦涩有些许的缓解,而空气中陷入尴尬的宁静,他找了其他的话题:“我听闻你嫁人了,不知温岭是个怎么样的人。”
太子听闻过温岭,天下人都知道温岭过了传闻最难的殿试,而后更是在南山剿匪有功,而这时候去塞北,塞北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这些都和一个人息息相关,这个人就是温岭。
而太子当时不知道,如今上心了一点,就知道戚念已经嫁人了,嫁的就是名闻天下的状元温岭。
太子好奇,很好奇,戚念道:“他为国为民,而又为我着想。”戚念寥寥几句话都在告诉太子,温岭很好。
这下太子更好奇了,能让戚念这般说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戚念反问道:“那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是个大小姐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很会为人着想,尤其是当时我孤身一人,她那种强势的性格确实安慰了我许多。”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车轮的声音。
思念像是深入骨髓的han凉,时时刻刻都冒出来提醒一番。
他们安稳到了京城之外,戚念约出来了清河王,清河王藏匿着出来,他见到太子,涕泪四流。
戚念知道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转而去了佛寺,求了佛珠,默默回到了京中温府。
她刚回到了府内,就被陛下“邀请”入了宫。
戚念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但从街上荒凉的景象看,陛下又疯狂了不少,尤其是经过首辅府邸之时,那原本悬挂在上的牌子落了下来,而后又不知被谁一劈为二。
戚念猜测,何府怕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