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周围声音变得嘈杂,大概被人抱了起来,放上了一张会移动的床。
眼睛被掰开。
也不知道装的像不像,这完全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江从语尽量的放松着自己,任由这帮人摆布。
耳边空气流动,大概是可移动的床开始动了起来。
然后她从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叶子颂来了。
他质问,刚才好好的,做检查怎么还把人检查倒了。
是不是装的太过了?
她有些后悔以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早知道还是再想出几个不痛不痒的检查来,那倒是轻松的。
她被换了一张床,这张床倒舒服多了,不过舒服是短暂的,手背一凉,接着是一股刺痛。
她皱了一下眉毛,希望没被发现。
双手都凉在外,她只得将十只脚指头都扣紧了,手上的刺痛感才消除。
她晕了,就不能动。
从晕倒的那一刻便在盼着,什么时候能自然苏醒。
这床先前觉得舒服,这下越趟越硬,越趟越硌的慌。
晕厥的人要是翻个身,大概不合适吧。
装晕真是件累人的活儿。
也不知道装死的人是怎么熬的。
叶子颂偶尔接个电话,偶尔有人假意来关注她的情况,真心实意的对叶子颂进行问候。
“咳咳,咳咳……”经过深思熟虑,江从语总算自然的醒了过来。“水,我想喝水。”
江从语半撑着身子,叶子颂站在窗边,扭着头看着她,两个保镖,坐在角落沙发上,也看着她。
演的很奇怪吗?
电视剧里病人一醒不都要水喝吗?
然后家人就赶紧来扶,赶紧给水喝?
叶子颂三步并着两步的走来,将她扶正,问她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江从语一脸无辜。
又刻意抬手抚了抚并不痛的头,想把戏做足。
发现这个动作似乎太假了点,便又收手。